咳咳咳咳!咳咳咳!呀!开!”这位大师兄越说,他的表情就愈发地激动,说到最后,手中力道已经快让憋红了脸的柳如烟断了气,生死瞬间,柳如烟猛地一脚踢出直袭下腹,一手反扣对方腕部,一手成爪突袭他的双眼。
这大师兄猛地一怔,她一口“开”字惊人又防不胜防,索性膀子一甩直接就将她狠狠扔了出去,接连撞开数个桌椅,这才倚着墙边止住了退势。
“我会回来的!徐多阳,你等着!老娘早晚要活剐了你这畜生位铃兰师姐报仇!”音落,房间中突然暴起迷人烟雾,紧接着又是破窗声响起。待迷雾散尽,柳如烟已经破了窗户逃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只余下凌乱的家饰和恨恨咬牙的这位大师兄。
徐多阳就是这位杀心突起的大师兄,与柳如烟同属玄化门外门弟子。简单来说,玄化门在修仙界中就是一个不知名的修仙小门,整个门派除了元婴期的门主,满打满算下来就只有三十人,除却六个金丹期的长老,十名筑基期内门弟子,其余都是一些在修真界最底层打滚的修士。
单论徐多阳这一辈分,弟子就四人,大师兄徐多阳,二师兄林子竹,三师妹柳如烟,小师妹曾台云。这四人中大师兄徐多阳入门最早,修为不高却是诡计多端。
二师兄林子竹正直木讷,却深受门中长老们的喜爱,只是自从小师妹曾台云入门后一心讨好,误了修行,将近一年时间都未成功筑基。
三师妹柳如烟,机灵伶俐,虽早在门中长大,却是资质极差,倘若不是依仗着那一身白肉,估计连拜入仙门的资格都没有。
而最后的小师妹曾台云,应当是四人中资质最高的,入门不久便触摸到了筑基门槛,但却视财如命,行径有多古怪,有时侠肝义胆,有时又常做鸡鸣狗盗之事,倘若不是林子竹多偏袒,又有门中长老做后台的后台,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现在事情败露,虽然早已过了那段人人自危的风声,但是徐多阳知道,一旦真相被宗门中人知晓,哪怕是自己那个便宜父亲不杀自己,门中的那些师兄们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柳如烟,她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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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大雪无声无息地下,天阴沉而晦暗,压根儿没有放晴的意思,清晨的祭城浑浑沌沌,街上寥寥的行人缩脖袖手木然地走着,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凄迷。
“何公子,我们出发吧。”
“郡主,雪又下大了,不如我们过几日再出发吧?”
“不行,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吗?我是在很认真的在跟你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我知道...有人要暗杀你...就在队伍里...他们快忍不住了...对不对,我的郡主大人?”
“哼,知道就行,你要保护好我的安全,不然到了圣贤府,有你受的!”
清晨驿馆门口,何奈儿与杜若涵一前一后出了大门,下人牵来了一匹高头大马,异常神骏,通体雪白,一双马眼充满了灵性,它正看向自己。
“怎么只有一匹?”何奈儿挑了挑眉,那下人头也不抬的转身离开,反倒是身后的杜若涵上前了几步,接过缰绳,顺抚着马身,回头笑道:“自然就只有一匹,最近连日暴雪,郡主家也没余粮了,况且你要贴身保护我,凑合凑合就行了。来,送我上马。”
杜若涵将“贴身”两字咬得很重,又生怕何奈儿不愿意,当下就敞开了怀抱,朝着马背努了努嘴,意思很明显,抱我上马。
何奈儿算是彻底无语了,堂堂的府主之女会软弱到马都上不去?当自己是瞎吗?她那一身后天的修为是个摆设吗?这么赤luo裸的让自己占便宜很不地道的好不好?可就算是抱了又能咋的?...自己又不是男人,只能看,只能摸,不能用,占了和没占有什么区别?
何奈儿越想心中就越是烦闷,再一想到昨晚的那幕场景,她是彻底不想再瞒下去了,于是便张了张嘴,又酝酿了半晌,才开口道,“郡主,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