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云!”林子竹暴喝了一声,迫视着曾台云,转瞬间又软了下来,道:“你看看大师兄的模样,你忘了先前感受到的气势了吗?她是龙族,不是凡人!你可要想清楚!”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压到极低,他额上已经是汗流如珠,再一想到先前的威势,不禁全身籁籁而抖。
“可...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被她杀了啊!”曾台云只觉得片体生寒,如坠冰窟,一张玉脸已变的死灰般苍白。早在徐多阳现身后没多久,三人就到了此处,只是躲在林中并没有现身而已。本想着让他们先对峙着,让他们把家底都露出来,等打到两败俱伤,再现身收个渔翁之利最完美不过。
可没想到的却是,杜若涵自杀了,何奈儿突然爆发了龙威,局势一下大翻转,不出来却是不行了。
林子竹拉了拉曾台云的衣袖,又指了指场中的白衣少女,附耳道:“这女子不凡,或许可以.....”
曾台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朝着白衣少女,喊道:“前辈,她要杀我师兄,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吗?先前我可是看到你出手相救了。”
白衣少女一愣,俏皮地眨巴了两下眼睛,笑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林、曾、柳三人对视了一眼,竟是无言以对,沉默了片刻,又是齐齐拜道:“还望前辈出手相救!!”
白衣少女低垂着眼帘,微笑着摇头却不动作。
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原先是有救人之心,可现在...稳固了四百年道心破了,也没了救人的心思。
何奈儿以充满杀机的音调道:“我说了,今天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她说着,一步步朝徐多阳逼近,不快,不慢,刚刚好的步调,足够让徐多阳享受死亡即将降临的恐惧。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本就精神溃散的徐多阳双眼大睁,充满了恐惧,浑身颤抖像是抖筛糠似的:“她...她是自杀...不关我事...都..都是柳如烟...那个biao子....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也不会逼你!你们!你们不是来救我的吗?救我啊!啊?.......不...不要杀我。”
“你看他现在像不像一只要死的野狗?先前对我们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现在呢?呵!临死了还要栽赃陷害一番。要是我,我宁愿死,也不会这么下贱地求饶!”曾台云收了长剑,也没了救人的心思,索性双臂环抱,一副看戏的讥笑表情。
“台云!少说两句!”林子竹低沉着嗓子,提醒道。他又看到柳如烟寒着脸点了点头,不禁开口问道:“柳师妹,先前大师兄说我们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他什么秘密?”
“是啊!说说嘛!”曾台云连声附合。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他也要死了,不说也罢!”
柳如烟忽然显露出一股缅怀的味道,她望着天空,仿佛是看到张熟悉的面庞,心中默念道:“铃兰师姐,虽然不能亲手为你报仇,可你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就在所有人认为徐多阳必死无疑的时刻,白衣少女忽然出声制止了何奈儿的动作:“姑娘,且慢动手!”
何奈儿侧过脸,眸子冰冷阴森,那丝丝寒意如发自极地冰窟似的刺骨寒气,使这方寸之中有如冬日遽临,寒意慑人,“姑娘不愿救人就罢了,莫非还要拦我报仇不成?”
“肉体凡胎,根本是救不活的。”白衣少女长叹了一口气,秋波一转,望向高空,柔声道:“他们来了,即便是报仇,也不是在此刻。”
何奈儿皱了皱眉,追问道:“他们?谁!”
“执法者。”白衣少女撩弄着鬓间发丝,很是认真地盯着何奈儿。她那大大的眼睛如一汪深潭,深邃而清澈,就像一个久远而香甜的美梦,只要你一接触到它,就会被它所吸引而不愿意离开。
“执法者?”
“执法者!”
何奈儿与林子竹发出声音,何奈儿的音色是疑惑,林子竹的音色却是震惊。
“林师兄?执法者是什么?”柳如烟不禁发声询问。
“执法者...咕...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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