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哎,我等贫苦之人,能维持一家的生计,便已竭尽了全力,官府哪怕是拿走百分之一,都意味着要出现缺口,若是能不交税,还是不交为好。不过帝国保证说,收走我5%的税,就要确保我收入增长不少于5%,如果帝国能做到这点,我便愿意纳税。”车夫回答道。
“这天下财富皆有定数,想做大蛋糕,哪有那么容易,官府多吃一口,百姓便少吃一口,收入增长5%,做不到的。”郑逸摇了摇头道。
“不,帝国已经说到做到了!”
车夫却道:“自从严打黑恶之后,我不必再孝敬那些帮派恶霸,收入便增加了一成。这条大路修好之后,我每日可多跑一两趟,修车的费用也明显减少……总的收入增加了两成,有些车夫收入增加的比我还多!这样的状况,若能保持下去,不再让黑恶重新欺压我们,我愿意带头纳税。”
“这……”
郑逸陷入到了沉默中,脑中一些固有的认知,遭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在内心询问自己:帝国的变法,难道真的不可行么?只有改朝换代、把一切打碎重建才真正管用么?
既然一个底层的车夫,都如此支持拥护变法,就证明颇有希望,说不定能创造出奇迹。
动摇,他产生了一丝丝的动摇。
……
当天傍晚。
顺利抵达了帝都,找了家客栈下榻,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下午。
按照提前商量好的约定。
江南大饭店,一间包厢内。
郑逸见到了那几位发出邀约,请他来到帝都一聚的笔友们。
“关山兄,在下杨申,三十二岁,江北省云海郡人,笔名夜澜风雨,久仰久仰。”这位个子高大的男子作揖一笑道。
“关山兄,在下曾希贤,三十三岁,河东省兰陵郡人,笔名兰陵书生。”这位中等个子、俊朗面容的男子拱手道。
“关山兄,在下程君器,二十七岁,河西省大原郡人,笔名落花流水,幸会幸会。”这个个子偏矮的圆脸男子道。
“关山兄,在下吴明谦,二十五岁,京畿省唐关人,笔名剑指苍穹。”这位剑眉星目、体格健朗的年轻男子道。
听了这些自我介绍。
郑逸也对他们拱手一拜,满脸歉意的道:“诸位同道,郑逸姗姗来迟,让诸位久等我一人,心中愧疚,愿罚酒三杯,略表歉意。”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连喝三杯。
“郑兄,你万里迢迢前来赴约,历尽波折,应当愧疚的是我等才对。”
“是啊,天府省离帝都太远了,一路上太不容易。”
“你自罚三杯,我们至少要罚酒十杯。”
“郑兄把酒放下,你舟车劳顿,身子骨弱,不可大吃大喝,以茶代酒即可。”
“对对,服务员,再上一壶茶,上几个清淡的菜肴。”
杨申、曾希贤等人纷纷劝说。
面对他们的好意,郑逸只得接受。
然后他也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郑逸,今年二十四岁,天府省彩霞郡人,笔名关山月。
而他们这些人,都是此前在《炎龙日报》上,就帝国是否需要变革而开展论战,站在反对派阵营的主力辩手,都写出过非常精彩且经典的文章,都曾名噪天下,引领一时舆论风潮。
虽然他们败了,但他们的才华不容置疑,人品道德不容否定,都是留下了美名受到赞誉的君子。
坐在大圆桌边,一边喝茶饮酒,一边品尝美食,众人又回忆复盘起了三个月前的那场论战,依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哎,日出东方太强了,要理论有理论,要实证有实证,我等的空洞之言,终究是欠缺了说服力。”
“这样的论战,若是再来一场,我等虽不会输,但想赢很难。”
“能跟日出东方比肩,跟他战个平分秋色的,唯有我们这边的‘一代天骄’了,奈何他只写了三篇文章,便封笔神隐,更不知其真实身份。”
“我也认为,‘一代天骄’之才,不在国士李奇之下,若二人以文为兵、以笔为剑,斗上十个八个回合,那才是论战的巅峰,才叫真正的痛快!”
“是啊,‘一代天骄’崛起的太快,隐匿的太速,只起了个引子的作用。”
“诸位,其实‘一代天骄’本人,今天也过来了,这桌酒席也是他让人订的,这场笔友聚会,也是他让我发起的,我并非真正的发起者。”
这时,杨申忽然爆出一个惊天大料,让众人都忍不住站立起来,满脸激动。
“一代天骄也在?不知可否露面,让在下膜拜一番?”
郑逸朝包厢门口看去,内心无比澎湃的道。
“哈哈哈哈,诸位君子才俊,‘一代天骄’来迟,万望不要怪罪。”
包厢门打开,一笑容阳光的年轻男子,迈步走了进来,对众人连连拱手,道:“做个自我介绍,在下姓李,名叫李奇,二十六岁,江南省人。”
“李奇?你是国士李奇?”
“不可能,李奇的笔名,不是‘日出东方’么,怎么又成了‘一代天骄’?”
“这位仁兄,莫再开玩笑了,怎能随意冒充皇夫,会掉脑袋的。”
曾希贤、程君器、吴明谦等人惊呼出声,又感到无语。
“一代天骄只是个临时小号。”
李奇摊了摊手,道:“日出东方才是常用的笔名,此事杨兄可为我证明。”
他看向一旁的杨申,杨申则点了点头。
轰~
众人脑袋里都炸开了般,都是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