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
一为强身,二为静心。
正在这时,庞旬缓缓从远处而来,身后跟着锦衣卫指挥使蒋瓛。
“陛下,蒋指挥使到了。”
庞旬恭敬地禀报了一声后,缓缓退到了一旁。
“微臣参见陛下。”
蒋瓛行了一礼,面沉如水。
这是他自伤愈之后第一次入宫觐见。
良久之后,朱元璋终于收了剑,回到了一旁的凉亭中坐下,一边接过庞旬递来的茶,一边随口问道:“你的伤都好了?”
蒋瓛拱手一礼,点头道:“已经痊愈,多谢陛下挂念。”
朱元璋抬头看了一眼蒋瓛,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沉声道:“朕不是挂念你的伤势,而是想知道伤你的人究竟是谁?”
“如果朕记得没错的话,你已经很久没有受过那么重的伤了吧?”
蒋瓛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发红,缓缓道:“那人的确有些深不可测,是微臣生平仅见的高手,而且招式怪异,还蒙着面,看不清来历。”
朱元璋沉思了一下,继续道:“会不会和打伤毛春的人是同一个人?!”
蒋瓛摇着头,肯定的答道:“不会,如果真是同一个人,以毛春的身手,绝不可能活着回来。”
朱元璋眯着双眼,思索着道:“你方才说,此人招式怪异,难不成是来自北境之外?会是北元人吗?”
蒋瓛低下了头,面露难色道:“微臣不知,但如若他再出现,微臣绝不会让他轻易离开。”
朱元璋看了一眼蒋瓛,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屑。
看到朱元璋的反应,蒋瓛的脸色更红,暗自咬了咬牙,将所有的怨恨都怪到了陆凌川的头上。
因为他至今都在怀疑那晚打伤自己的人就是陆凌川,可他没有证据,这段日子虽然暗中派锦衣卫在监视,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想到这里,蒋瓛拱着手,再次开口:“启禀陛下,微臣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事向陛下禀报。”
“关于陆凌川的身份来历!微臣已经查明!”
听到这话,朱元璋眼前一亮,立刻道:“说来听听!”
蒋瓛立刻道:“据传回的消息,证实这个陆凌川来京都之前,曾是鄂州的一个落榜的穷酸书生,自幼在山里长大,几年前当地遭遇匪患,父母双亡,从那之后便流离失所。”
朱元璋挑了挑眉毛,缓缓道:“没想到他还是个读书人,不过既已落榜,相信也没读进肚子里,怪不得传闻说他个草包。”
“鄂州,原来他来自北境,可是又为何跋山涉水的来到了京都呢?”
蒋瓛眼神微变,立刻拱手道:“微臣也觉得蹊跷,此人之前击鼓闯宫的事微臣也听说了,虽然他的身份来历看不出异常,但却似乎处处透着疑点。”
“故而微臣觉得,若留着此人,恐怕日后早晚会成为祸患。”
说完这些,蒋瓛悄悄抬起了眼皮,观察着朱元璋的反应。
可朱元璋却一时陷入了犹豫,原本他的确动了杀心,但是经过近日回生堂突然名震京都的事,他已经莫名的对这个横空出世的少年产生了好奇心。
看朱元璋半天没有作出回应,蒋瓛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焦急之色,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正在这时,一名小太监远远地快步走了过来,急切的看着庞旬,犹豫不前。
庞旬见状,立刻赶了过去,待那人附耳低语了几句之后,庞旬忍不住眼前一亮,转头看了一眼朱元璋后,挥手将那名小太监打发离开。
接着,庞旬默默地回到了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并没有言语。
朱元璋看到了庞旬刚刚的神情,不由得看了闷不作声的庞旬一眼,缓缓道:“何事啊?”
庞旬愣了一下,急忙拱手一礼,恭敬道:“启禀陛下,宫外刚刚传来消息,那首诗的主人已经被太孙殿下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