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是陛下与众位朝中重臣联合商定之事,夫人一介女流,居于深宫之中,她说的话也没有作用,要是夫人真的给您说话了,恐怕大祸不远矣!”中年儒生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司马玮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他。
“反下您现在要就国已是不可改变之事,依在下之见,殿下不如早去襄阳,上接军权,下结当地士绅,将来有机会入朝,再图另计,只要您手里有了兵,就总有机会的!”中年儒生慢悠悠地说道。
司马玮想了许久,也只有这个办法,“好,就听先生的,过几日,本王就向父皇陛辞!”
太原郡故兹氏,匈奴左部,此时的左部帅乃是前匈奴左贤王刘豹之子刘渊,刘渊曾师从上党名士崔游,遍习《诗经》、《周易》、《尚书》等儒学经典,博览《史记》、《汉书》和诸子学说,常对人们说:“一物之不知者,周君子之所耻也。”
此时的刘渊正与其子刘和,刘聪,侄刘曜等人在帐内商议晋朝将要改五部帅为五部都尉之事,刘和道,“父亲,您本来就是我匈奴的左部帅,这次朝廷改什么都尉,您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左部都尉!”
刘聪看了一眼正洋洋而谈的兄长,就冷笑道,“父亲为左部帅之后,推诚接士,轻财好施,五部豪杰,幽冀名流,纷纷不远千里,前来拜会,凭着父亲的名望,做一个都尉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前些日子慕容廆只是献了一个妹妹给当今广陵王,就得了一个鲜卑都督之职,这可是正一品啊,父亲要做也要做匈奴都督!”
刘渊看了一眼次子,心中想道,聪儿聪慧远甚和儿,深知我心,只是他性格暴戾,不是继位的好人选啊!现在晋朝势大,我也不得不示之以弱,太子都没有继位,不知还要等多久我匈奴才有机会啊?
“聪儿说的有理,区区一个左部都尉,父亲没有放在眼里,如果能做匈奴都督那还不错,这样,为父过些日子亲自入京,拜会王浑老将军,听说他老人家的孙子正是广陵王的伴读,到时看能不能让他老人家给为父说一句话!”刘渊捋须而笑,显然心中早有打算。
“父亲说的没错,王浑老将军同我刘氏同是太原豪族,也是世交,想必这次父亲,一定能得偿所望!”刘和赶紧应道。
刘曜看到上面争先表现的堂兄二人,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堂兄秉性宽厚,自己当然是希望他继位的,只是二堂兄聪慧过人,在族里威望甚众,将来不要兄弟阋墙才好!
“好,为父走后,和儿暂代为父之职,一定要管理好部众事务,对于来投的名士也要以礼相待,最好让他们能留下来为我刘氏效力!聪儿和曜儿就好好辅助兄长,兄弟同心,不要像当年的曹丕和曹植兄弟一样!”刘渊当然知道两个儿子之间的龌龊,所以才会让侄子居中调和!
“谨遵父亲,伯父之命!”三人互看了一眼,都拱手应道。
洛阳,东宫,芳华院内,司马遹正在院内同卫璪和王卓闲聊,刺杀之事已过一月之久,但慕容廆好像没什么要走的意思,这些日子天天去拜访世家大族,以前那些世家还会拒他于门外,现在倒是把他当成座上宾了,而要之国的三个王爷也没什么动静,只是暗地里都在准备着,向武帝要人要钱,好为将来就藩之后能顺利掌权,武帝在这方面也甚为支持,有求必应,让一边的司马遹看得大为光火,也无可奈何!
“听说刘渊要上京了,文宣,你家同他不是世交吗,可知他此来所为何事啊?”司马遹好似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他啊,好像是为了朝廷改五部都尉之事才入京的吧,他的年纪那么大了,同我父亲是一辈的,我同他没有什么交往,不过想必他上京了会来拜会祖父,到时我帮你问问看!”王卓满不在乎地道。
一边的卫璪听了恨不得甩他两个大耳括子才好,这个孬货,真当殿下是问你刘渊啊?他问的是你们两家的关系!卫璪恨铁不成钢地想道。
司马遹也没想到王卓会这么回答,真是。。。没心机!一时之间他也不好怎么答话,只得看向卫璪,卫璪赶紧道,“问什么问,殿下又不是不知道刘渊为什么上京,你就不要多事去找他了!”
“啊?喔,也好!”王卓也没有多想,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当是无聊时的一个话题而已,而卫璪则是知道殿下对于胡族的首领一向心怀忌惮之意,这次对刘渊上京地动向想必是十分关心地,只不过不能指望王卓这个憨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