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范阳王司马虓心中暗道一声,同时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闪过一道若有似无的冷笑,虽然你是先帝的血脉,身份比本王要高,可是今日却是你来求着本王的!
幽暗洞口的火光越发明亮,与书房之内精致宫灯中透出的明焰不同,随着这火红焰光的袭近,一股难闻的松油味也渐渐弥漫了整间书房,引得司马虓大皱眉头,这个味道…实在太难闻了,他真是有些受不住!
本来,司马虓还想忍一忍也算就算了,可是他越是忍,那股中人欲呕的味道就越是使劲往他鼻子里钻,让他脸色发白,心里烦闷的同时,竟然还有了大吐特吐的欲望,他咬着牙恨道,”都是死人啊!这么难闻,不会把窗子打开吗?”
守在地道边的两个家兵闻言,脸上微微变色,赶紧朝着书房内唯有的两扇窗子奔过去,一人打开一扇,随着空气的流通,司马虓才感觉这心里好受了一些,可就是这么一小会儿,他身上已是大汗淋漓,疲倦欲死,就像是不久前刚从四个美貌女婢身上下来一个样儿!
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司马虓刚准备发作的怒火硬生生给憋住了,不耐烦地挥手道,”滚出去,看着点,别任何人靠近书房!”
“是,殿下!”两个家兵闻言大呼侥幸,赶紧出了书房背靠在门边又同时舒了一口气,若不是下面的人来了,这一顿板子怕是少不了喽!
两人互望一眼,都看得到彼此眼里的苦笑,他们都是范阳王的心腹,这辈子是不可能转投别人了,可是自家殿下前几年倒还是一个谦谦君子,怎么老王爷过世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呢?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以他们两人的见识,自然不会明白,司马虓前后变化如此之大的原因是为什么,但是后世有一位名人就用一句很通俗的话解释出来了----权力使人腐败,而不受制约的权力更会让人绝对的腐败!
书房之内.
淮南王司马允从地道口突然跳了上来,先是左右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然后就看到了坐在书房主位上的司马婋,虽然光线很是幽暗,可是司马允很容易就看到他脸上汗渍隐现,惨白如纸,结合先前他在地道中听到地一丝片语,马上就想到了,司马虓会如此狼狈的原因.
无声地笑笑,随意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不甚在意,司马允向着书房内左首第一个位子上走去,然后很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接着才调笑道,”范阳王叔到现在还坐得住?”
随着淮南王的现身,那地道内的火把亮光也已经熄灭,没有了恶臭的来源,此时司马虓的脸上也已经回复了一层血色,可是他听到司马允的取笑,语中甚至还有幸灾乐祸之意,一下子就恼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城府很深的人,脸色剧变地同时,张口就骂,”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来信让本王不予反抗,本王哪里会落到如此地步?”
相对于司马虓的气急败坏,淮南王司马允则是显得很有大将风度,闻言也不在意,只是嘴里的反问却差点让司马虓气炸了肺,”喔?难道说你还想和朝廷禁军对抗?就凭你手下一千五的私兵还有暗中养着的两千家兵?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只要你敢举兵反抗,太子马上就能灭了你范阳王府上下数千口人,而你范阳王司马虓的人头就是他登上监国之位后立威的典型!”
司马虓给这赤*裸裸地讽刺气得双眼大睁,气喘如牛,死死地盯着司允的脸上,就是不发一言!而司马允却依然老神在在,仿佛刚才这恶毒的话语不是出自他口一样!
许久之后,司马虓才算压下心里的火气,皱着眉头问道,”你说等本王到了京城,就会联络洛阳宗室一起上书朝廷,为本王请命求情,怎么到了现在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司马虓虽然有些自高自傲,但是他也不是傻子,此前他与司马允之间相互冷嘲热讽,言词锋利,都是为了打压对方的气势,为接下来的谈话取得主动权,可惜他性子暴燥,已然先输了一筹,既然比口才他比不了司马允,那么他就干脆率先发难.
对于司马虓的反击,司马允也不似先前那么轻松了,毕竟他说的是实话,的确是自己没有做到前面的承诺,他皱了皱眉温言解释道,”不是本王不想这么做,而是自从王叔进京之后,太子居然没有再过问您的事情,只是把您软禁了事,太子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本王心里也不甚清楚,但是如果本王这时候纠集一群宗室闹上门去,太子恼羞成怒之下,一下子把你贬为庶民甚至是要了你的人头,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敢?”听到这话,司马虓就如炸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将起来,怒道,”本王可是近支宗室,未出五服,与他乃是同一个祖宗!更何况是高密王还是本王的亲叔叔,就算太子敢下旨他老人家也不会答应的!”
“哼!”司马允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父皇优待宗室是没有错,可是如果宗室犯了大罪,父皇一样会严惩,更何况当今陛下可不是父皇,你要想想汝南王叔祖与楚王兄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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