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慢步,从柳营到新府别院短短的距离他竟走了一盏茶的时间。
“孙少爷!您就饶过奴婢吧!”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告饶声。
“你敢不听本少爷的话?”刻意压低的警告声,接着又是利诱声:“乖乖听话,有你的好处!”
“孙少爷不要!不要!嗯——”一声鼻哼,相当诱人。
一对偷情的男女,齐良直叹晦气,犹豫着是否喝断他们,突想到不对,孙少爷?王府有谁能称为孙少爷?疾走两两步大喝一声:“里面的人,出来!”两名侍卫已气汹汹扑上。
柳树林里传来一阵惊慌声,一会儿衣冠不整的一男一女被抓了出来,那女的酥胸半露,男的低垂头,双手提着裤头。
果然是吴世璠!齐良虎视怒颜,指着吓得战栗的吴世璠:“好大的胆子!奸**女,**后宫,你不要命了!”
“孩儿知错!求父亲饶过孩儿这一回!”吴世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齐良厌恶地瞪一眼:“小小年纪荒淫无度,不思进取,你还想再当人质?想想你在北京的生活吧,想想你死去的弟弟世霖吧!”
吴世璠惭愧得无地自容,齐良睃一眼又把目光移开:“把衣服裤子穿好!”
吴世璠抖抖缩缩穿戴好,齐良沉声道:“明日清晨去盘龙谷桂叔叔那报到,好好反省,脸不晒黑,皮不变糙,手不生茧不要回来!”
“是!”吴世璠怯懦,慌慌张张退下。
窜出一个娇小的女婢,“世子!”向齐良揖一礼后,帮那受辱的女婢掩着衣裳匆匆往后走。
“夫人!请留步!”齐良瞧见柳林中还有一黑影,那是一剪永不能忘怀的身影,此时身影正缓缓转身要离开。
黑影驻脚,无奈转回身轻轻依身:“世子安好!”
齐良挥手让小六子及侍卫们远离,居然口干舌燥心情激动道:“柳林翠湖,风清月明,夫人好兴致!”黑影正是陈圆圆,齐良不知抱着什么心态与这历史留名的美人接触,总是莫名的兴奋,总是深深地渴望。
皎洁的月光下,陈圆圆云髻峨峨,体态婀娜,玉体迎风,听齐良此言,面敷冰霜,朱唇紧闭。
齐良恍然,暗骂自己愚蠢,直想打自己的嘴,发生刚才的事明显陈圆圆是来救人的,只是恰巧自己先来了一步。看那陈圆圆的眼神是把自己也怪罪进去了,心中不由又恼上那便宜儿子吴世璠,儿不教父之过,前任吴应熊教子无方啊!
“夫人可是怪罪应熊没有责罚那逆子?”齐良含歉问。
陈圆圆冷嗯一声,齐良突想到那受辱女婢不会是陈圆圆一房中的丫环吧?不然不会是陈圆圆这么巧这么急过来救人!能这么及时出现也说明当时还有其人在场,这淫贼荒淫无度若斯,还不知坏了多少女子的清白呢?可在额驸府时没听说他有此恶习啊!
瞅一眼横眉竖眼的陈圆圆,旋又一想那淫贼不会连这祖母辈的美人儿也侵犯过吧?想想不可能,可偏偏又被这荒唐的想法扰得心慌意乱,浑身不自在。“妈的!一定要让那淫贼脱层皮!”齐良越想越不舒服。
“天圆地圆,人圆月圆,陈圆圆,心难圆!”齐良走近了陈圆圆,虽是黑夜,依然可见陈圆圆姣好的玉容,似雪的肌肤,他不由地一阵心颤,幸好夜色掩饰了他的失态。心中暗鄙视自己,刚还骂吴世璠为淫贼,现在自己精虫满脑,想着下流的事,与淫贼又有何二致?
好一句心难圆!陈圆圆木然出神,齐良转身,面对波光粼粼的湖面,举头望月,朗道:“满溪绿涨春将去,马踏星沙,雨打梨花,又有香风透碧纱。声声羌笛吹杨柳,月映官街,懒赋梅花,帘里人儿学唤茶。”
陈圆圆睖睁双目,作不敢置信状,这是她自写自藏的词,谁个都不知,他怎会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淫贼定是闯了自己的闺屋。
齐良尚不知陈圆圆已把他与他那便宜儿子划上等号了,哂然轻叹:“夫人满怀落寞消沉,可是看破了红尘?”那词是他在后世读《烟花妃子陈圆圆》时看到,当时以为陈圆圆只是写出自己的眼前之景,看完全本后方明白陈圆圆心境,遂认真记下了此词,美人儿的词嘛!
陈圆圆丰腴婀娜的娇躯巨颤,没有人能理解她的心境她的困苦,眼前这位却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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