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青史留名。可不知李大人为谁捐躯,怎么丹心照汗清呢?怕是成秦桧般,被永世唾弃吧!”齐良反讽。
“你——”李棠被哽得满脸通红。
“你什么你?人家是抗元英雄,为我中华,护我汉民族,你呢?你是护清英雄,为占我中华,屠我汉百姓的满清主子卖命,好意思与文天师比较?能与文天师比较?”齐良嘴快,羞辱得李棠比剐了他还难受。
“好一张尖酸刻薄的利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世子如要羞辱我等,我们听着就是;如要杀了我们,随时恭候,若是想让我们臣服于你,想都别想!”一个叛逆贼子,三番五次反复,傅宏烈都懒得驳斥。
真是怪了,这两个老匹夫怎么就这么自信人家是招降他们?齐良瞅一眼,心中不服,就不信不能降服了你们,坐下来,轻轻吮一口香茗,慢悠悠问:“李大人!傅大人!为官的目的是什么?”
傅宏烈睥睨一眼,理所当然道:“为官一任,造福黎明百姓!”
齐良追问:“怎样才算造福百姓?”
这个涉及面太广,傅宏烈语塞,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齐良笑笑,代而回答:“可是为官清廉,为民伸冤,保一方平安即是造福百姓?”
傅宏烈点点头,齐良摇头讥笑:“判几个案子就敢说造福百姓了?”
李棠反问:“世子以为怎样才算造福百姓?”
齐良站起来,走到窗旁,深邃的目光望着蓝蓝的天空,想着后世日新月异的科技发展,社会发展三年一小变五年一大变,幽幽道:“几千年来,每朝每代都是一样,社会没有进步,科学没有发展,人民生活质量没有根本性改变,衣食欠缺,安全没有保障,怎能说是造福百姓?”转回身,左右瞧瞧两人:“你们所说的为民伸冤,保一方平安只是小福于百姓;为官一方,理顺生产关系,发展生产力才是大福于百姓!”
李棠与傅宏烈虽学究比天,可又怎知后世学术概念词汇——生产关系与生产力是什么?第一次收起高傲的目光,傅宏烈平声问:“敢问世子生产关系与生产力是什么?”
齐良简单道:“就是让百姓能顺顺当当地生产,能让百姓提高粮食产量,增加织布数量!”瞅一眼问:“你们为官地方时,做到这些了吗?”
李棠与傅宏烈摇头,齐良又问:“你们的理想是什么?”他自问自答:“光耀门楣,流芳百世?”接着轻“嗯”一声,缓缓道:“可能你们能光耀门楣一时,可华夏大地终究还是属于汉民族的,最后书写历史的人还是汉民族,你们与满清异族为官能流芳百世吗?你们的后世子孙最后会以你们为耻!”
傅宏烈哈哈大笑,恢复智者的睿智,讥讽:“平西王当年引清入关乱我中华,是我汉民族最大的罪臣,你们早被世俗百姓唾弃了,跟着你们难道能流芳百世?”停顿片刻,又道:“现今天下已定,百姓思安,你们又叛反作乱,搅得整个华夏大地战火连天,民不聊生,我们怎能与你们为伍?”
齐良轻叹一声:“当年父王何其作难?整个明王室已被闯逆所占,父王无力返天,他该是降了闯逆还是投了满清呢?”望着两个倔强的老头,作难他们:“两位大人觉得应该怎么选择呢?”
李棠与傅宏烈不能作答,齐良又古怪一问:“两位大人是喜欢李闯还是满清?”
两人还是不能作答,齐良感触良深道:“若降了闯逆是不忠不孝,若投了满清是卖国求荣!最后我父良苦用心,佯投满清,借清兵清剿了李闯,再忍辱负重,背负汉贼的骂名,蓄聚力量,今终举旗反清,正了清名。”
傅宏烈冷笑:“一派胡言!平西王如若真是忍辱负重,一心为明,当初他为何杀了南明永历帝?现今举旗为何又不见他尊明室后裔为主?”
这是吴三桂做的最大两件错事,齐良嗫嚅以对,不能自圆其说,变了脸色问:“两位大人真不愿臣服于我军?”
两老头坚毅地摇头!
“连死也不怕?”
李棠与傅宏烈夷然不惧,李棠道:“世子想要老朽的命,随时可拿去!”
齐良阴**:“让你们臣服的办法我可找出百种,诸如让你们脱光衣服挂着牌子每天在街上走,或是在你们每天熟睡之时放一条蛇进你们被中等等。”
李棠与傅宏烈色变,这吴狗熊还不是一般的阴毒,那样长年累月羞辱还不如杀了为好。
齐良傲然道:“但我不会那样做,因为即使你们臣服了也不是真正的臣服。既然你们忠于满清王朝,我就让你们活到满清灭亡的那一天,让你们跟着你们的主子一起死!”
第二日,齐良押着二十五万两白银及李棠、傅宏烈等人起程回昆明。刚到昆明,岳州大元帅营传来旨令:二十五万两献金入库;赦傅宏烈、李棠、方孝标等人,封傅宏烈为监军道,李棠、方孝标为承旨学士。
三人俱不受,齐良也没收监他们,把他们全都扔到了柳营书院中随他们怎么弄,就是没了人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