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晚醒来时,已近黄昏。
夕阳的余晖,穿透了远处的密林,斑驳如金丝般的光线洒入房中,将洁白的地毯映成暖暖的浅金色。
身体上涌起熟悉的酸楚与疲倦,让她不由得又阖上眼。
真是没用,做到后面,竟然昏了过去。
昏过去了,自然也就没办法问他,到底满意不满意自己的服务。若是他说不满意,那她又该怎么办?攒够了力气,让他重来一回么?他还会稀罕要她么?玩了三年,早就玩烂了,他对她还会有任务性趣么?如果他不要她的话,她要跪在地上求他?求他看在这么长时间,她老老实实的份儿上,把这个机会赏给她?
真贱呐……
叶向晚轻笑了一下,将眼睛睁开。不怪他每次都要羞辱她,这样的自己,连她都看不起。
这间房子是她无比熟悉的,和楚狄这几年相处,要么是在酒店,要么是在这里。叶向晚从心里讨厌这个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堕落的鉴证,它们无声地目睹了他是怎样一次又一次把她逼到无路可退,让她哭着求他,求他要她,或者放过她。
这样的不堪,让人实在无法不心生厌恶。
忍着酸痛起身,肩头的西服滑落下来,她摸着意大利老师傅手工定制地昂贵衣服,一时有些恍惚。
初见楚狄时,他根本不会穿这种衣服。虽然有钱,但却没有半点品味。衣柜里满满的全是黑色的衣物,一眼望过去,像是将夜色收藏。
后来他和她在一起,她有意无意地开始告诉他,英式正装三件套与休闲西装的区别,出席重要晚宴,领结或许比领带,更要讨女人喜欢,闪着璀璨光芒的袖扣,不是Gay的专属,而是身份与财富的象征……
在叶向晚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过像他一样的男人。她不知道如他这般狡诈,自私,像丛林里的豺狼的男人,是如何在瞬息变幻地商场中生存,获胜。
她只知道,凭他的手段,他做到了。昔日所有嘲笑他的人,都被他一一踩在脚下,而他,则登着他们失意的肩膀,爬上了财富的顶端。
房间里静悄悄地,偶有微风拂过薄绸帘,发出轻微地响动。
空气里食物的香气,弥漫地随风飘过来,勾引得叶向晚不得不停下思索,从床上坐起来。
站起时头有些晕,心脏在胸膛里碰碰做响,叶向晚手扶着床头静了好一会儿,才使自己缓过来。
楼下餐桌上摆着两菜一粥,精致的碗碟下押了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
“吃完再回去。学校的事情,我来解决。”
他这算是满意了么?满意到不仅答应了她的所求,还亲手准备了饭食给她?看来她比她想像的更有魅力啊。
叶向晚自嘲似地勾起了唇角,可是她看不见,自己此时的笑容有多难看。
从此以后,和这个人再没有任何交集。如重获新生般,到遥远的国度去学习,然后留在那里生活,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过往,她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然后,将他,和与他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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