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捂着胸口,蜷缩着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林……你……你怎么了?”
徐云起上前一步,接住了快要瘫倒在地的林向晚,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手指因为痉挛而弯曲,汗水透湿了她的衣裳,黏黏地粘在他的手指上。
“药……在……口袋……”她艰难的说出几个字,脸上血色尽失。无法呼吸,明明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是胸膛里却是无比憋闷,窒息的感觉使心脏失去了跳跃的活动,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胸前开了个大口子,她甚至可以感觉以冰冷的风从她胸膛间穿梭而过的凛冽。
徐云起慌乱地摸遍了林向晚身上的每一个口袋,都没有找到她所说的药,他急得额头上也冒了汗,“林,药在哪个口袋?我没找到!!你不要睡!你告诉我!”
没有回应他的话,她的双眼闭眨着,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苍白的嘴唇上浮起一层淡淡的青紫色,正是死亡降临的颜色。
“她喜欢在衣服里面缝暗兜,把要紧的东西贴身放着。”一贯冷静无情的男声,此刻也夹杂了丝丝慌乱,在徐云起一楞神的时间里,怀里的女子早被人接手过去。
楚狄将手掌伸入林向晚的衣襟之内仔细地摸索着,稚嫩柔软的皮肤,触手如玉石般的滑腻,勾起了他心底隐藏最深的绮念,但此时情悦危急,楚狄将所有绯靡的心思都压了下去,只是认真的寻找着她藏起来的救命药。
果然,在她胸前的衬衫内层暗兜里,他摸出一个小小的药盒。
打开药盒,对着盒盖上叶衷的遗相,楚狄兀地一楞,心里有一抹极苦涩的感觉如流光般浮起。他强迫着自己不再去回想过去那些事情,把注意力集中在药盒里的东西中。
药盒里只有两栏,其中一栏放着某种呈乳白色的药片,而另一栏的药片则是血红色。
看样子这两种药片应该是针对不同的病症,照她现在这副样子,应该吃哪一种?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需要随身带药以防不备?她病到什么程度了?为什么仅仅是抱着她,就可以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从他的指尖流逝。
该死的,到底该吃哪一颗!?
楚狄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在甄别药片上,他采取了一个最大胆,或许也是最保险的办法,将两类药片各取了一片一起放入自己口中,然后他喝了一口水,口对口地,把混着药片的水,哺到林向晚嘴中。
身体肌肉因痉挛而紧绷,就算是在昏迷的状态她仍是抵挡着他的入侵。
用指头抹开她的朱唇,起先只是温柔地用舌尖在她的嘴唇上摩擦着,舔弄着,直到她冰冷的唇变得温暖,不再抗拒他的进入,而后,他才用舌头小心地挑起她的牙关,让水流顺着他们交缠的舌,流入她的口中。
一直到她将水艰难咽下之后,楚狄依然没有放过她,而是用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游走扫荡了一圈之后,确定她把药片都咽下了,才缓缓地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
这是他想念已久的味道,只属于她的味道,如玫瑰花露般的甘泽,让他迷失了心魄。
因为他的吮吸,她的唇终于露出如粉色珍珠般的光泽,楚狄用手指指腹温柔地揉搓着她的长发,记忆之中,她就是个单薄如花瓣般的女子,而经过四年的磨砺,她依然这么瘦。
岁月似乎对她特别的慷慨,即为她增添了如贵妇般妩媚甜蜜的气质,同时,仍保留了她如少女般纤细的身躯。
他有多想念她。
想念她甜美的微笑,想念她恶毒的语言,想念她身体柔软的温暖,更想念她哭着求饶时的楚楚动人,这些想念汇集成思念的狂潮,让他一夜一夜回忆着关于她的一切,不能睡。
可是他知道,就算他想她入骨,恨不得掘地三尺将她挖出来,然后再揉进自己的身体,让她从此变成生在自己骨骼之上的一抹相思畸,可她,却绝不会想念他。
就算是想他,恐怕也是想着怎么弄死他。
如果不能爱,那就恨吧,至少不要忘记我。
终于,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她绝不会忘记他,他相信,就算有一天她忘记了自己,也不会忘记他。
在药物的作用上,林向晚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缓,紧张冰冷的身体也在逐渐软化松动,她的眼皮微微颤动着,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蝶,就快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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