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傻傻的抬着脑袋,正在想如何把沈士君糊弄过去,而沈士君已经则拉着她的手臂,坐了下来。
从皮包里取出一副听诊器,放在掌心捂暖了,按在林向晚胸口。
“师兄,我没事,就是着了凉……呃……”林向晚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男人冷峻严肃的目光一扫,乖乖闭嘴了。
沈士君平时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温文而雅的感觉,但唯有林向晚知道,他发起脾气的时候,有多可怕,就像几万伏的高压电在自己头顶噼啪做响,林向晚立刻老实了。
“烧得这么厉害,你还来医院做什么?”沈士君恶狠狠的批着林向晚。“赚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被他训得不成样子,林向晚偷偷地撇撇嘴,用一副沙哑得弱不经风的声音答道,“我不来上班师兄不就白等了,再说万一我晕在家里,叶楠和张阿姨不要吓死了,我在医院待着还安全些,抢救也方便……”
“闭嘴!”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但实话听着向来刺耳,沈士君的脸色阴沉,“你待着别动,我到急诊给你开些药。”
老实听话的就不是她了。
沈士君前脚刚走,林向晚后脚就溜了出来,披了件医生袍,大模大样地查房去了。
等她干完活回去的时候,沈士君明显已经快爆走了,林向晚见情形不对,立刻装出一副马上就要死掉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师兄,我难受。”
几个字,就把沈士君打败了。
办公室里间有张病床,平时给病人诊断时用的,现在被林向晚征来做了自己的睡榻,她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向沈士君提出很多例如一定要喝有许多皮蛋的皮蛋粥,以及要吃红心大柚子之类的无理的要求,沈士君一一记下来,转身就去办。
林向晚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叹息,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落在自己魔爪里了呢……莫洛洛那个笨蛋,怎么还没**成功呢……
放在床头的手机,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林向晚拿起一看,竟然是楚狄的短信。
“明天一起出来坐坐。”一如即往的强硬态度,不是询问而是告之,只不过他忘了,林向晚已经不是当年的叶向晚,容得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有什么好坐的,今天还没坐够么?头痛得快要炸开,不想再想和这人有关的任何事,林向晚回了个“没空。”就顺手把手机关了,丢到一旁。
小睡了一会儿,等醒过来的时候,沈士君已经把她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林向晚像个老太爷似的裹在被子里坐在床上,颐指气使的指使着沈士君拿这拿那。
夜渐深了,医院里静了下来,只是偶尔从婴儿房那边传来孩子微弱的啼哭声,但很快也就在护士的哼唱里消失不见。
沈士君坐在台灯前,专注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回去了,要守她一夜么?
守了她这一夜,能否守得住她的一生?林向晚窝在被子里,瞧着男人如松树般笔挺的背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身为女人最大的骄傲之一,就是有个男人可以如此掏心掏肺的对你好。
但只可惜,她不能要。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总比可惜是你,陪我到最后,要强的多。
从身后传来唏唏索索的动静,沈士君抬头,“睡不着?”
林向晚闷声回答,“冷。”
虽然吃了药,可体温一时还降不下去,寒冷的感觉在四肢百骸里流窜,让她止不住的打颤,盖多少被子都感觉不暖和。
沈士君放下资料站起身,走到病床前,脱下外套,然后上床把林向晚揽在自己怀中,用他的胸膛温暖着她。
他的手掌在她的额头轻抚着,感觉到掌中的点点湿意,在她耳边低声安慰道,“没事的,已经开始发汗了,就快好了。”
床很小,两个人唯有紧紧的贴在一起,身体的曲线完全重合,就像是**里的一对双胞胎。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同睡一张床,林向晚在孕中期的时候,身体变得极差,肚子里的胎儿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把她所有的能量都掏空,她时常会因为缺钙抽筋,而在午夜痛醒,可是不管她怎样隐忍着不发出**,对面房间的沈士君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她的苦难,他都可以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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