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飞幽幽地说:“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不会再过问皇上和四王爷之间的恩怨。”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留下浣冬一个人悲恸地落泪。
当晚,司徒辰没有露面,灵飞一直守着灯烛,等到天亮,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司徒辰才推开房门,灵飞听到响动,立刻趴到桌上装睡。
司徒辰轻轻走近,将她抱起来小心地放到床上,灵飞揉着眼睛,假装刚被吵醒的样子,不耐烦地说:“你怎么才来!”
司徒辰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记,柔声说:“我要去早朝了,见你的灯没熄,就过来看看。”
灵飞向窗外看了一眼,佯怒地说:“天都亮了,你一晚上去哪了,害我都没合眼!”
司徒辰笑道:“没睡吗?我看你靠在桌上睡得挺香。”
灵飞瞪了他一眼说:“桌上哪有床上舒服,我睡得腰酸背疼。”
司徒辰弯下腰,坐到床边,抚着她的长发问:“有话要对我说吗?”
灵飞摇头。
司徒辰侧过头认真地看着她说:“肖墨白死了。”
灵飞扁了扁嘴:“替我把御花园里的花全摘下来给她供上,省得她变成鬼还要怨我拿她的花编花环。”
司徒辰将她搂进怀里,舒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会数落我。”
灵飞笑着说:“肖墨白算哪根葱,我为什么要数落你。”
司徒辰沉默了两秒,终究没把后面半句话说出来,他放开灵飞的肩膀,柔声说:“我去早朝了。”
“司徒辰……”灵飞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从背后叫住了他:“我只是你妻子,你要怎么当皇帝,不关我的事,我只要你每天乖乖来我这里报到,不许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司徒辰扑哧一笑:“是,灵妃娘娘,我知道了。”
耳中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灵飞无力地倒回床上,肖墨白已经死了,下一个,就轮到司徒景了吧,她多么不希望看到司徒辰和司徒景斗得你死我活。
他们是亲兄弟,每次看到他们争斗,灵飞便会深刻地感觉到帝王之家的冷漠无情,这种无情让她觉得心寒,司徒景对她的情,更会让她一辈子背上十字架。可她也知道这种争斗不可避免,她为司徒景求来的免死金牌,只能拖延这种矛盾爆发的时间而已。
她多希望司徒景可以安分守己,做个富贵王爷,用她的免死金牌保住性命,无奈司徒家的人都不懂妥协,司徒景从未走上淡出之路。既然司徒景还是对皇位念念不忘,那她也只能站定自己的立场,毕竟坐在皇位上的人,是容不得半点威胁的。
她当初选了是司徒辰,现在也是一样,她不愿意面对这场争斗,所以选择逃避,不闻不问,听其自然。
两个月之后,斗争明显升级,浣冬整日心神不属,灵飞狠下心不去看浣冬欲言又止的表情,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浣冬……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灵飞越是不愿意面对,越有人要将她扯进这场漩涡。
许久不见的冷月无端地出现在灵犀宫,焦急地对灵飞说:“灵飞,救救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