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代春略一颔首,说道:“他中的是青原派的功夫,这‘玉铉分星掌’的掌力共分一阴一阳两种,阴的寒气彻骨,阳的炽热难耐。
“此人中的便是阴寒的掌力,若换在别处,他半日之内必死,但在我出云谷里,老夫却能叫他即刻复原。”
他身旁的弟子,有几人拿出纸笔,把这番话详细记下了。
肖代春说罢,便在这年轻弟子的胸前施了几针,再点了几处穴道。
随后双掌放置弟子的两肋处,再运起内力,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那弟子的鼻孔中,忽地流出偏白色的淤血。
肖代春见此便收起双掌,又擦了擦手,说了声:“好了。”
他身旁的弟子替这年轻弟子拔出了银针,而这年轻弟子忽地睁眼苏醒,未过半晌,竟缓缓地坐起身来。
他擦去了脸上血渍,察觉内息顺畅无比,比之中招之前还要舒畅了几分,当下便给肖代春下跪致谢了。
在场的众人被这起死回生的医术惊得目不稍瞬,喝彩之声缓缓才来。
那年轻弟子正要走出大门,忽见金思农夫妇也站在一旁,顿时怒从心起,怒指他们道:“你们竟敢来到此处。”说罢便要上前动手。
肖代春立时喝道:“我出云谷之内禁止打斗,你们有何恩怨,改日下了山去再作清算。不过你须小心些了,莫伤了同盟之谊。”
那年轻弟子不敢违拗,愤愤道:“既然肖神医发了话,我便放过了你们,好在我被神医治好了,否则我绝不轻饶!”
说罢,便愤然下山去了。
此时那肖代春正坐在房中一太师椅上,他接过弟子递上的一杯茶,嘬了几口,又高高地架起那粗胖的短腿。
不屑道:“那青原派的弟子,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伤我天目派弟子,此事你们作何解释?”
金思农踏上几步,抱拳行礼道:“见过肖神医。在下青原派金思农,今日本是带内人与犬子上山求肖神医治病的。
“不料在半山腰中,被贵派弟子侮辱青原派的武功,所以才失手伤了贵派弟子,还望神医明察。”
几名天目派弟子愤愤不平,纷纷嚷道:“分明是你们想硬闯出云谷,休要怪得他人!”
金思农急道:“事实并非如此,在下实有苦衷!”
那高个儿天目派弟子又道:“你当真是蛮横无理,你们不守规矩不说,还险些杀了我派弟子,你反而说你是出于苦衷,简直是岂有此理!”
金思农叹道:“的确是在下鲁莽了,实在是因为我三人的伤情刻不容缓,这才……唉,算是在下错啦……”
说完,又给肖代春深鞠一躬,算是赔礼谢罪。
天目派弟子不依不饶,欲再与他争辩一番。
而先前那年长弟子在肖代春身旁耳语了半晌,肖代春这才点头道:“你为人最是正直,你的话我是最信得的。”
肖代春暗道:“霁云盟四派本是同气连枝,和睦相待。此事虽然双方都有过错,但这事若传了出去,我们天目派作为四派之首,须面上无光。
“好在这青原派弟子已经低头认错,但伤我弟子之事,也不能太便宜了他!”
于是对金思农道:“如今张掌门正在重振我霁云盟,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伤和气之事。
“既然确是我派弟子恶言侮辱在先,你这青原派弟子也认了错,苦主也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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