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中伤员众多,她定是治了一整夜未能休息。”
他心下甚是感激,抱拳道:“有劳你啦。”
肖梨雨把他手拉过来,搭着脉说道:“我现下该给你治啦。咦?
“你的脉象很是奇怪,阳气居然那么少,阴气那么盛,还伤了任脉……你……你长大后恐多病不寿……”
金琨脸色忽而变得黯淡无光,毫没生气地道:“就因我自娘胎里伤了任脉,如今我连内力都练不出来,真没趣得紧。”
肖梨雨侧过脑袋,正色道:“你也不必如此自愧,你该这么想,整个武林之中有此脉象者,除你之外并无第二人。
“他们想要此脉象都不可得,你应以自己的标新立异为荣,你该高兴才对!”
金琨眼前一亮,他这辈子可从未听过这等话语。
其他师兄弟对他练不出内力一事,要么同情,要么无奈,要么背地里笑话他,只有肖梨雨这一番话,说得让他很是受用。
金琨心中深有感触,说道:“梨雨妹妹,你这番话,我金琨能一直记着。”
肖梨雨两眼望向金琨的伤处,暗想着这是昨日他不顾生死地救她所致,心下也很是感激。
又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急,你这内伤,假以时日,或有办法可医。”
而肖梨雨哪里知道,金琨与火劲还有个半年之约。
此约如今还剩下两个月,金琨这内伤在两月内定然无法医治。
两个月后,他若再未练出内力,便要离开这青原派,想到此处,让他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他再叹道:“梨雨妹妹,你大伯和你爹都给我看过伤情,他们都没有办法,如今我也不敢奢求。”
肖梨雨一凛,大声道:“你何时见过我爹?”
金琨道:“我当时尚在襁褓之中,只有我爹和柳叔叔才真正见过他。”
遂把当年遇见肖代冬之事细细给她说了,直说至十年后肖代冬竟然音信全无。
肖梨雨喃喃道:“我自幼虽见过爹爹几面,但如今早已没了印象,我爹说来已失踪了五年之久。”
说着竟要掉下泪来,又道:“其实,我此行也是为了寻我爹而来,可天下之大,我实在不知他在哪儿……琨哥哥,你呢?你为何在这青原派?”
金琨道:“我来此是为了习武,长大后要为我父母报仇,嗯,还有连同恩公的仇也要一并报了。”
肖梨雨问道:“你的仇人,就是你昨日喊的那个叫什么乌和的么?”
金琨道:“不错,这人名叫乌和乌兰,是个亨国人。
“此外还有五个黑衣人,我虽不知他们的身份,但其中一人被我娘削去了半只右耳,我只要找到缺少半只右耳之人,多半就能找到那五名黑衣人。”
肖梨雨怔道:“可是,你适才说我爹给你爹瞧过病了,他为何也有仇?”
金琨正色道:“我金家承你肖家好大的恩情,我爹被你爹延了十年之寿,于几月前才撒手人寰。
“饶是如此,我爹依然是黑衣人所害,我金琨此生必报此仇!”
他顿了顿,再道:“我决定了,我金琨若能练出内力习得武功,除了给自己报仇之外,还要帮你找到父亲,以报答肖家的延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