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重周望去,只见她面无晴雨,也不知她作何感想。
张浪笑道:“诸位,我张某人实在不敢叫各位服气,只是在这般机缘巧合下,发现了此等妙法,真可谓天佑我霁云盟。
“诸位只要按我号令,三年之后,我霁云盟便能重振雄风,再驰援钓鱼城时,便可保我大齐国土不失!”
群雄齐声叫道:“谨遵盟主号令!”
就在这时,忽听一人高声叫道:“你们人人都服气,我老婆子可不能服气!”
说着,这人抢进门来,厅内群雄定睛一看,是一五六十岁的老妪,背着一名少年,手中还握有一柄铁枪。
青原派众人一看便知此人是谁,这老妪和那少年,在众人上山的半途中,已与他们打过交道。
那老妪将背上的少年放至地上,但见那少年依旧是昏迷未醒。
解三聚上前喝道:“史清蓝,你已隐退多年,还要来此捣什么乱?”
那老妪就叫史清蓝,只听她叫道:“老婆子在天门派中求诉无门,唯有来此和盟主说道说道了!”
解三聚又斥道:“此处乃霁云大会,岂是尔等硬闯之地?快给我退下去!”
史清蓝呵呵笑道:“怎么?解掌门,你怕老婆子把事情说与盟主知道么?”
这史清蓝手握铁枪,自然是天门派之人,而天门派的内务居然抬到天目派中解决,这叫掌门解三聚的脸面如何挂得住?
他心下极怒,但碍于身份,也着实不便动手,只叫道:“祁师弟,就有劳你解决此事了!”
他身后走出一人来,此人名叫祁偌,三四十岁模样,生得俊雅翩翩,只见他负手而来,冷冷静静地说了声:“是!”
他上前几步,正要与史清蓝动手,只听张浪朗道:“慢着!”
张浪从首席走上前来,握住那老妪的手,说道:“原来是史老前辈,恕我眼拙,一时没认出是您。”
史清蓝回首望着张浪,眼圈瞬时红润,颤声道:“盟主还记得老婆子?这可太好了。”
张浪道:“史前辈,您来此处,可有何吩咐?”
史清蓝正色道:“吩咐可不敢当。老婆子虽隐退多年,但始终都心系霁云盟,几年前,又将独子力生送入了天门派做了弟子。
“也是我命数使然,数月前,他爹突发重疾去世,我便连夜赶往天门山,将死讯告知力生。
“可谁又想到,当老婆子见到力生之时,他已是这副昏迷之样,而天门派上下竟对他置之不理。
“盟主,我家几代人均效力霁云盟,可谓是忠肝义胆,别无二心,但他们却如此待我儿……我……”说着,竟悲咽啼哭起来。
解三聚当即叫道:“盟主莫听她胡诌,力生是我天门派弟子,我们怎能不管不顾?
“反倒是史清蓝不分青红皂白,硬说是我们害他至此,这……这怎可能?”
史清蓝狠狠地道:“的确不可能,我生儿身体康健,从未生病,怎只数月不见,他就一病不起,若不是你们打他虐他,他又怎会如此?”
张浪见二人各执一词,一时不知如何插嘴,只能看二人怎生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