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先生对孔吴二人作揖谢过了一番,并吩咐他们先行回到分舵处。孔吴二人依言而行,临行前还与金琨互道珍重再三。
其时已近黄昏,这座小村庄内仅是留下了金琨、弈先生、范莽、薛倚、肖代秋五人而已。
这五人当晚找了间农舍留宿,夜色寂静之中,弈先生久久盯着屋内的一只小油灯。
不知过了几时,他终于将折扇合起,与众人道:“接下来,咱们便去青原派!”
其余几人均知金琨出身自青原派,是以无人敢问为何要去那儿。
直至金琨问道:“我一直想问先生,为何我们不与吴大哥他们回到分舵,如今却要去那……那青原派?”
弈先生折扇再展,轻扇道:“只因我们提亲之事未了,还不能回去。”
金琨一怔,问道:“难道去青原派,也是为了提亲?”
弈先生浅笑道:“不错!他们毕竟与兄弟你师出同门,咱们便去将董邦莠他们找来,
“再加上咱们的肖堂主,由他们开口提亲,可就要事半功倍得多啦!”
金琨道:“话虽如此,但我已与董掌门交恶,自叛出青原派后,又与其他几个师兄都无来往,他们又怎能帮我?”
弈先生含笑道:“所谓山人自有妙计,还容我卖个关子,兄弟你如今还能信我么?”
此前九宫山山脚杀戮一事,本已给金琨带去过多震撼,他始终是未能释怀。
弈先生善于洞察人心,金琨是作何感想,他早已是心知肚明,故而有如此一问。
金琨不禁暗道:“师父的死因不明,我也正好借此机会,向董邦莠问个明白。倘若他再有出格之处,我也好乘机教训他一番。”
是以他说道:“我自然是信得过先生,只是先生但有决断之前,务必与我通气一声才是。”
弈先生一听便能明白,他仍有芥蒂在心,并未尽数释然。
薛倚问道:“今日九宫派被咱们的兄弟杀了……不,是除去了不少弟子,她们怎还可能答应这门亲事?”
弈先生早有应对之策,正色道:“杀她们的,可全是乔装的兄弟,她们定是认不出来。
“便算是能认出来,只要咱们咬死没有这回事,这事也不能坐实。
“她们今日损失那么多弟子,已是惊魂未定,咱们正好趁热打铁,别让他们有喘息之机,尽快促成了此事才是正途啊。”
说到此处,再与众人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吹灯睡去。
翌日,几人起了个大早,用过早饭后,便一路向东南方向而行。
这几人沿着一条官道,经过近三个时辰,行过六七十余里,忽然间瞧见一座甚为别致的凉亭立在了远处。
他们行得累了,正要寻一处休憩之地,甫一见到此凉亭,无不加快了步伐。
当众人走近这间凉亭时,却见亭中有一老者,身穿五彩丝攒花结穗褂,正背向众人而立,姿态甚是冷傲。
那老人忽然开口道:“弈先生,久违啊!”
众人一凛,正在猜测此人身份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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