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也想到了,现在看来最大的疑点,就是他们之前在查一件事??”
“什么事情?”宁羽白忙问。
“我却也不大清楚??”南筱娥摇了摇头道,“我那时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有事瞒着我,我曾问过他们,他们却是不说。我只知道他们大概是在查一个西域的神秘门派,其他却一无所知。那时我还当他们是一时兴起,现在看起来,莫非是他们觉得太过危险,才不肯告诉我的么?”说完又叹了口气,玉容上已浮上淡淡戚色。冰语在旁见状,连忙细语安慰。
宁羽白也跟着黯然,这位南姐姐曾救过他,又曾点化过他,如今见她伤心,心中十分不忍,然而听了那话却又有疑问,于是想了想道:“姐姐先莫悲伤,却还不知那门派到底为何门派,你们又为何要寻止天宗呢?”
南筱娥道:“只因我们最后一次相聚之时,我曾听出过他们正在追查一个人,而这个人,似乎是奔着止天宗去的。”
宁羽白听完心下明了,将事情大概捋了个清楚。听南筱娥讲述这段话,却应该是这两位兄长发现了某门派的什么秘密而去追查,也许是被对方发现,才造成了今日失踪之局。然而这门派似乎又和止天宗有什么联系,又或者,这神秘门派就是止天宗?他想了想,摇了摇头。仅凭这几句话,实在很难弄明白其中实情,然而现在似乎线索很少,要查起来只怕是大不容易了。止天宗似乎是一个方向,然而这号称天下第一邪派,连其山门所在都不曾泄漏于世的门派,又岂是说查就可以查的?宁羽白想来想去,仍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莫非只能等着苏酒儿找上门来,才能问个清楚么?他不禁苦笑了一下,要等那等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可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大哥两人虽然不入俗世,与天下各道门亦没什么联系,寻常之事应该已经激不起他们的探求之心,定是知道了些非比寻常之事才会如此,然而到底会是什么事,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南筱娥一边抚了抚林冰语的手背表示自己没事,一边道。
“两位兄长可曾有过什么仇家?”宁羽白问道。
南筱娥一笑,“他两人同我一样,不理世事已有多年,却不曾听说有什么仇家。谈二哥是自小在寺庙里长大修行,是从来不与世争之人;宋大哥连出身本家——蜀中宋氏都有十数年不联络,便有仇家,只怕也找不到他。”
“什么?”宁羽白心中一动,“蜀中宋家?你是说,他是出自蜀中宋家?”
“不错。”南筱娥点了点头,“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当年被人冤枉,被从宋家赶了出来,距今已有二十多年不曾回去过了吧。难道会有什么关系么?”
宁羽白沉思了一下,抬头道:“虽未必会有关系,只不过此时正巧宋家长老之一宋无缺也在此山,不如我们去询问一下,万一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南筱娥微讶,“哦?”她道,“我们只听说苍绵山甚是热闹,却不知宋家竟也来了?”
宁羽白笑道:“何止宋家,公孙世家和落霞秦家都派了人来,三家合一对抗云界仙宫呢。你们此时才到却是看不到了,如果早来些天,还可看看热闹。不过此时宋前辈应该还未离开,我们还来得及。”
林冰语忽奇道:“据说是争什么宝物是么?听人说应劫者有三,那公孙阳和沈开玉是不是也来了?宝物到底落在谁手里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宁羽白一笑,“只怕什么应劫箴言,也不能轻信啊,现在只怕谁也不知宝物落入谁手呢。”说完又是一疑:“你怎么不问殷太冲?”
林冰语扭头与南筱娥对望了一眼,转过道:“我们来时听到一个消息,据说身为应劫三子之一的殷太冲,三日前已经被人杀了??”
“什么?”宁羽白心中顿是一震!他虽未见过殷太冲,却也听谢青阳说起过他大战沈开玉之事,对其傲骨正颇为佩服,怎知却听到这么个消息!
“没错。”南筱娥凝眉道,“据说是端木挽红重出江湖,所杀掉的第一个人!”
“端木挽红?青杀神?”宁羽白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