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笑容可掬的裘赴,朝着两个便衣巡捕摆了下头:“你们先去旁边坐,我和这位先生聊一聊,说起来,我和他也算是老朋友了!”
两个便衣巡捕赶紧一点头,互相飞快交换眼色后如同逃跑一般奔向吧台左侧,裘赴瞅了两眼收起笑容,紧紧盯住板紧面孔的樊大昌。
吧台内的服务生刚拿出一瓶洋酒,看着两人面色不对,本想放在大理石桌面的左手定在半空,脸上更是充满着疑惑与不安!
不过几秒钟,两人突然同时笑了,裘赴一侧头刚抬起右手,樊大昌瓮声瓮气地道:“阿千,把马爹利拿回去,换一瓶尊尼获加。另外,之前Ub算我的,谁也不行。至于这瓶尊尼获加嘛......照老规矩了!”
年轻的服务生愣了下,迅速展现出良好专业素质,将马爹利重新放回玻璃酒架,重新拿过一瓶尊尼获加轻轻放在桌面,用一把铜质弓弩外形的开瓶器拧开瓶盖,微笑着朝两人颇为优雅一摆手。
裘赴注意到服务生的左手手背有两道奇怪疤痕,就和某些教堂建筑上的十字标志一般,使得这个不到二十岁、皮肤白净长相俊俏的少年增添了几分邪异与神秘!
将两个玻璃酒杯倒上半杯,樊大昌抬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牙齿,声音也稍微变低:“蛮牛先在此谢过!不过,Ub价钱还付得起,尊尼获加虽然付不起,嘿嘿,但有贵人付得起就行!”
裘赴也低笑着接过话:“有贵人付得起尊尼获加?樊警官......你指的是一位老板,一位鄙人认识的老板吧。”
樊大昌一呆,身子略微前倾:“你......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我说的贵人?志林哥告诉你的?”
轻轻一摇头,裘赴端起手中酒杯身子前倾:“呵。谁也没有告诉,鄙人自己猜出来的。说起来,也不算太复杂,和樊警官一起的只有原兄,而原兄和邹老板关系非常好,我相信也只有邹老板才会这么大方!”
樊大昌也端起酒杯,与裘赴的酒杯轻轻碰了下:“厉害。蛮牛佩服!果然和志林哥说得一样......您,先生不是普通人可比。如今我该咋称呼您,还叫裘先生?或者是别的先生?”
裘赴不露痕迹地点头,但脸上仍是淡淡笑容:“厉害。樊警官,你是咋知道我如今有别的称呼?”
得意地露出一丝笑容,樊大昌的眼中出现了与其身形不符的狡黠之色:“呵,我自己猜出来的!说起来,也不算太复杂,您......先生之前说话中常出现啥某啥某,可刚才与蛮牛聊天,却没有一句带着这称呼。”
“人总会有些习惯,一般是不会强行改变的,如果真是要改变,那就证明这个人是有原因。而对于先生来讲,您为啥要改变,原因咱们都是心照不宣吧。”
“我蛮牛爱好舞刀弄枪,但也不那么傻,志林哥一定将我的情况向先生通报,不然志林哥也不会安排先生去二楼和邹老板见面。邹老板不经常来百乐门,但他每次来这里都是要见一个重要人物!”
“如果我没有猜错,先生恰好就是那个重要人物。先前蛮牛冲撞先生,在此先说声对不住了!”
眉尖猛地一挑,裘赴立刻优雅地举起酒杯,一脸地欣喜:“樊警官......樊兄,不知道盛某这样称呼你合不合适?盛某现在知道了,啥叫人不可冒相,当然盛某早就看出樊兄绝非普通巡捕探员可比,哈。来,敬樊兄一杯!!”
樊大昌咧开了大嘴,但笑声仍然压得很低:“哈哈!原来您现在姓盛了。好,盛先生果然应了一句话,就是志林哥经常说的一句,宰相肚里能撑船!多谢您大人大量,蛮牛自罚三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