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伍泰从车顶上跳了下来,狠狠地踩在了后备箱上。后备箱被踏得凹陷下去,整辆车几乎向后翘了起来,车胎也暴了两个,连轮毂都变形了。
“嘭!”伍泰微微跳起,再狠狠踩下,踏在皱陷得不成样子的后备箱上,桑塔纳的前半部分立刻向上翘起了四十度,再重重地落下。
车内的口字胡已经不再惨叫,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呜咽声。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可怜的家伙,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而瘫在地上的光头则满脸的恐惧,偷偷地向后蹭着,想要离这个暴戾的家伙远点,再远点。虽然目睹了一切,但他的大脑一时也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他们不是绑架者的吗?这个大个少年不是被绑架者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的局面的?!
“啪!”一团铁块扔到了光头的面前,吓得他惊叫一声,猛地用屁股向后蹭了半米。
当他看清那块黑色的铁块时,惊恐之色愈盛了——虽然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但上面的纹路和那个月牙形的扳机仍是告诉他,这竟是他刚刚被伍泰空手夺过去的手枪!
“你们到底有什么毛病!?”伍泰一下从后备箱上跳到了光头的面前,俯身盯着他大吼道:“为什么要绑架我?为什么?!难道我看起来比较好欺负吗?!”
光头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他惊恐地看着伍泰的两脚把这硬邦邦的泥地踩出了深深的两个脚印。被伍泰一吼,吓得他混身一颤,抬头却是对上了两颗黝黑如得如枪口般的眼瞳。
普通五六百斤体重的大胖子,显然没有那么大的破坏能力,但是伍泰的身材从外形上看丝毫不显肥胖,这样的身体体积,却有那样的超级重量,其密度可想而知。当他跃到空中时,简直就是颗发射出去的导弹,落下后必是轰隆一声造成巨大破坏。
“你们想要钱!不会自己去挣吗!有手有脚的,却学电影里去绑票!勒索别人的钱财!你们有没有公德心啊!!!”伍泰大吼着,一把抓住驾驶室已经变了形被车顶车底盘夹卡住的车门,猛地一拽,啪啦咔嚓一串响,将它硬生生地扯了下来。就像在撕肯德基的炸全鸡似的。
如今的伍泰,经过在高林山多年的修身养性,已经沉静了许多,与他接触不多的人大都以为他脾气极好,性格温和。即便是亲如舅妈李秋云和见过他打人的萧芮,心中也都是这么想的。
唯有他的父母才清楚,自己的儿子内心深处潜藏着怎样的暴戾,一旦爆发出来,又将是怎样的可怕。幼儿园?小学?初中?那些只是小CASE罢了,若是这小子真的发起飙来,真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他们才会在伍泰十三岁后就一直不让他离开高林镇,甚至连镇区都没怎么让他去过,最后虽然同意他到S市读大学,却也定下了许多规矩,生怕他万一控制不住自己,惹下什么弥天大祸来。
伍泰一把把那撕下来的车门甩了出去,车门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落入了远处的草丛中,发出几声闷响。
在光头惊恐的目光中,伍泰又跳上了桑塔纳的车头,两手抠住车顶用力一掀。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嘎吱声,车顶被生生掀了起来,这一画面又让光头下意识地想到了开罐头。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道,这样可怕的气力,若是施到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恐怕不是被生生撕成两半,就是被锤成肉酱吧……
“让你们绑架!让你们勒索!让你们杀人!你们这群败类!”伍泰大骂着俯身把歪倒在驾驶座上的口字胡单手拧了起来。
“我们没杀人……”光头躺在地上怯怯地说。
一句话刚说完,口字胡就向他飞了过来,狠狠地把压在了他的身上。
“绑架我!勒索我!?你老母卡好!”伍泰围着那辆桑塔纳左踢右踹,口中不停地喊骂着。他现在其实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若不是眼前有这辆车可以砸,可以发泄,那光头和口字胡可能早被大卸八块了。
桑塔纳已没了车顶,四个车门也都不知所踪,整辆车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光平的,几乎成了一张被揉皱的纸皮。
光头好不容易才将压在身上昏迷过去的口字胡掀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耳边只听到一阵又一阵铁皮被击打的声音。
忽然一声巨响,光头睁大眼睛抬头看去,只见伍泰把他们那辆蹂躏成一堆废铁的桑塔纳掀翻了过来。紧接着一脚踹过去,将这堆废铁直接踹飞了四五米,发出一阵哐啷咯吱的声音。
“别……不……我……我不是……那个……啊……饶命!!!”看到伍泰喘着气向自己走来,光头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开始大声惨叫求饶起来,那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听得伍泰眉头一皱。
伍泰一把拧住光头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吓得他“妈呀!”一声哀号,凌空的双脚不停地踢着。
“住嘴!”伍泰瞪着双眼逼视光头,咬着牙喝道。
光头浑身一抖,呼吸一窒,惊恐地看着他,倒是不敢再哀号和踢腿,只是嗫嚅地低声求饶:“伍泰少爷……饶……饶命……饶命……”
伍泰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强自遏制住将光头拍飞的冲动,一字一字地对他说道:“你给我听好了,马上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我就像对待那辆车一样对你们俩!”
光头下意识地瞟了眼几米外化为一堆废铁的桑塔纳,心底一寒,忙不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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