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加了一次油,到达省城,已经是凌晨5点左右,心急如焚的郎雄顾不上腹中的饥饿,趁着清晨街道空旷,急速驶向舅舅家的方向。
刚一进入舅舅家所在的小区,郎雄就感觉到一些异样,地面似乎有很多水绩和大型车辆行驶的痕迹,不过他暂时顾不上这些,把车停在舅舅家的楼下,快步跑进电梯按下了(13)。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股烧焦的气味立刻涌了进来,郎雄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冲到舅舅家的郎雄惊呆了,防盗门虚掩着一拉就开,猛然喷出了更浓的焦臭味,一进入房间,四壁都已经被熏成了焦黑的颜色,几件焦黑的小家具胡乱的倒在地上,地毯吸收了灰烬和大量的水,如同抹布一样滩在地上,郎雄带着一丝侥幸冲向卧室,但是刚靠近就发现这里的情况似乎更加的严重,卧室的木门已经被烧破了一个大洞,不知为什么,突然涌动的泪水顿时模糊了郎雄的视线。
“什么人!”朦胧中似乎有几个人抓住了自己的肩膀,郎雄不顾一切的向前跃动,透过模糊的泪水,他似乎看见卧室的地面上似乎有白色粉笔勾出的人体轮廓,却紧接着被按在了地上,嘈杂的人声纷乱的响起来。
“冷静!按住他!”
“哎呦!踹死我了!力气很大,拷住他。”
“拿电棍拿电棍!”
邻居似乎也有人出来看,紧接着有老人喊起来:“哎!那个是这家亲戚的孩子,不是……”
“噼啪!”一声,电流从被击中的腰间传导全身,心脏像被人紧紧地攥住不让它跳动一样,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绷紧抽搐,酥麻的感觉流遍全身,无法呼吸,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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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墙壁,冰冷的水泥地,黑底白面的时钟发出生硬的“咔咔”走动声。
郎雄靠坐在铁椅上,苍白的脸颊上还粘着黑灰和泪痕,双手放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绞在一起,手腕上还残留有紫红色的束缚带勒痕,对面的警察微微叹了一声,把一纸杯热水推到他的面前。
“好点了没有?”
“嗯……”
“……那我们继续……你刚才说昨天23点左右,你接通李杰的电话,一个女人和你说李杰死了……
迈出警察局的大门,刺目的阳光照的郎雄一阵眩晕,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哀痛和迷茫,舅舅和舅妈葬身火海,而且现场明显有凶杀后纵火的痕迹,回忆起两位长辈亲切的目光和慈祥的面容,郎雄就忍不住热泪长流,更令他焦心的,是哥哥李杰的失踪,而且似乎还牵扯到什么其它的案子,警察没有很详细的说明。
现在,郎雄打算先到殡仪馆去,刚刚警察已经给了他地址,作为深受二人抚育之恩的郎雄,在这个时候就要完全挑起为人子的责任。
坐出租车回到舅舅居住的小区,郎雄取回了在楼下的杜卡迪,神情恍惚的发动了车子……
一辆似乎从警察局开始就跟着郎雄的红色三菱跑车,也跟在了他不远的身后,深色的车窗里,显露出模糊的窈窕身影……
红色三菱里的人没有发现,早就停在附近的一辆黑色福特商务车,也远远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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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周日,殡仪馆
追悼仪式简单而挚情,以舅舅两口子的品德,自然相交的也是一些诚实质朴的朋友,郎雄身穿重孝随侍,哀痛甚至超过了当年自己双亲的离世,随着两个小小的骨灰盒放入灵室,郎雄混乱的脑子多少平静了一些;今天戴梦也来了省城,不但尽力的安慰他,而且也陪着流了不少真挚的眼泪。
回到暂时居住的旅馆,郎雄和戴梦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郎雄好好地洗了一下澡,这几天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一下子释放了出来,他斜躺在床上,双眼无意识的看着天花板,浓浓的睡意涌了上来……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丢在椅子上的衣服里,骤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急忙取过手机,看着陌生的号码,按下了接听键……
“……郎雄吗?”一个带着一点点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郎雄猛然惊觉,正是那天夜里电话里的声音。
“你是谁?我哥呢?”
“……我说了他死了。”女声略微有一些颤抖。
“……你放屁!”郎雄粗野的回敬。
“是真的……我……我想和你谈一谈……私下的……不要和别人说……”
保证不让第三者尤其是警察知情后,郎雄和那个女人约定了地点,急忙起身穿衣服,临出门时,他犹豫了一下,拿起笔匆匆写了几行字,出门夹在了隔壁戴梦房间的门缝里,匆匆离去。
郎雄的身影刚刚转下楼梯,戴梦的房间门就拉开了,一张纸条飘飘荡荡的落在少女的面前,她诧异的蹲身捡起展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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