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睿把所有值得推敲的地方都用手机拍了下来,于是等他走出公安局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让他在意的是审讯室录像里的马小蕊手表戴在左手上,而贾兴邦家门口监控录像里的马小蕊手表却是戴在右手上的,这关系着一个人惯用哪只手的问题。
贾兴邦最后的笑容也匪夷所思,顶楼并没有他认识的人,当时为什么笑?还有他给马小蕊开门的一刻,惊讶而怪异的表情,原因在哪里?情妇怎么会突然到他家里去?他们在外面没有房子吗?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贾兴邦家里的监控奇怪的在那天没有开启!
一系列的疑点让穆文睿陷入了深思,无意识的笑,难道他被……正想到这里,他的思绪被阿强的电话打断:“文哥,不好了,有人把我们和程高翼的恩怨联系到贾兴邦的案子里捅给媒体大肆宣扬,公司的股价有下跌的趋势。陈先生正全力压制各大媒体的报道,不过好像为时已晚。”
穆文睿有些无奈的说:“找准这个时机的应该就是幕后的黑手。”
阿强别有深意的说:“文哥,有种可能你想过没有,这也许是程高翼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新区项目作为公司今年最大的动作,搁置的后果是让股东大会提前召开,他就可以借机爬上董事长的位置。”
穆文睿沉声问:“你实话告诉我,这个项目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才有人这么费尽心机要阻止它上马?”
阿强在电话里想了一阵才说:“硬要说有什么也不是项目,城东的湖曾是程高翼女儿溺水身亡的地方,他一直反对那块地的开发,说会打扰亡灵的安息。”
穆文睿边讲电话边走,已经坐进车里,他戴上耳机继续说:“我在警局看了一天的录像,还没来得及上网看消息。”
阿强饶有兴致的说:“有个目击证人为出名接受记者的采访,媒体那张嘴,为了轰动恨不得把牛吹上天,硬说是什么邪恶的催眠杀人,更有人提议把明阳市著名的催眠师全控制起来盘问。你不知道,现在网上炸开了锅。”
穆文睿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我一会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他打给祝星海,彩铃响了一阵对方才接:“什么事?”祝星海正准备出院。
穆文睿问他:“你在哪个医院?”
“第五医院啊,不过,我马上要出院。”祝星海听着穆文睿的语气不对,下意识的问,“出了什么事吗?”
穆文睿叹了口气才说:“你看网上的报道了吗,关于催眠杀人的?”
祝星海随即想起来:“看了,中午才有的新闻,如果目击者描述的准确无误的话,我也赞成这种推测。”
穆文睿之前也隐约有过这样的想法,现在得到祝星海的肯定更让他明确了方向。他想了想说:“我没到医院之前,你先别出来,记住!”说完挂了电话。
车子刚到第五医院院门外,穆文睿就看到医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记者和大量群众,有围观的,有嚷着要进去的,还有跟着起哄的,一些记者一个个举着证件义愤填膺的喊:“为什么拒绝我们合法的采访?”
“是啊,我们是明阳电视台的!”
“请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们是明阳晨报的记者,想进去采访一位催眠师!”
“听说你们医院住的催眠师和02明阳爆炸案有关,他是不是因此想报复社会才策划了这次催眠杀人?”
毫无根据的臆测和唯恐天下不乱的舆论开始满天飞。
医院的全体保全和护工,还有部分护士努力的拦着拥挤的人群:“不要听信子乌虚有的传闻!”
“你们不能进去,我们的病人需要休息,医院也有规定。”医院的负责人终于出现,开始对各位记者解释。
穆文睿立即打给阿强:“马上派人到第五医院来疏散记者,快!”
阿强虽然不明白穆文睿的用意,不过二话不说就答应:“是,文哥。”
穆文睿把车停好,快速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插空进去,不知道是哪个记者眼那么尖,短短时间里就认出了他,指着喊道:“那不是德丰公司的穆总吗?”摄像机一齐举向穆文睿,他几步跨进电梯,按了祝星海病区所在的楼层。
看着电梯的门关上,穆文睿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等他通过询问值班护士找到祝星海的病房时,宫母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问:“文睿,到底发生什么事?”
穆文睿对他们解释着:“外面已经被媒体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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