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九尺大汉,面容刚毅,目光如炬,手持一柄巨大的铁蒺藜骨朵,端坐于战马上,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见戚继光率军不断涌入峡谷,大汉略有迟疑,见己方士兵长途行军,已疲惫不堪。
正欲下令停止追击,却见戚继光溃军消失于谷内后,敌方一千名援军在谷口列阵。
大汉驱马向前,见李存孝士兵装备粗陋,军容不整,心生轻视,看向身旁一同骑马而来的面色白净的中年人,冷嘲热讽道。
“播临,你在大王面前言敌军勇猛难敌,需集所有部落之力方可抗衡,在我看来,其与我军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播临闻言脸色涨得通红,敌军连连战败,自觉颜面尽失,看向大汉,怒声呵斥。
“严虎,你不过是各部落推选出的统领罢了,我乃一方宗帅,你应注意自己的身份,这些兵马可不是你能随意指挥的!”
严虎闻言紧咬牙关,捏紧手中巨大的铁蒺藜骨朵,青筋暴起,心中暗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忽然,远方传来一阵狂妄嚣张的吼声,如猛虎下山,响彻云霄。
“敌将何人?可敢与吾大战三百回合?”
大军阵前,怯战则威严尽失。大汉严虎面色凝重,转身见敌将七尺之躯,面黄肌瘦,心生轻视,遂猛夹马腹,冲向李存孝。
距李存孝百步之遥,严虎停下马步。他须发皆张,挺直身躯如山岳,手持铁蒺藜谷朵,指向李存孝,高声喝道。
“吾乃越人猛将严虎,手下不死无名之辈,来将速速报上名来!”
李存孝策马上前,临近时面色涨红,似用尽全身力气,举起禹王槊,如泰山压卵般向严虎砸下,同时暴喝出声。
“看槊!”
严虎被李存孝偷袭,惊出一身冷汗,目眦尽裂,牙关紧咬,高举铁蒺藜谷朵向上格挡。
“锵!”
禹王槊与铁蒺藜谷朵相撞,火星四溅。李存孝不敌,连退数步,臂膀颤抖不止。
而严虎稳如泰山,心中懊恼自己谨慎过头。他驱动战马,高举铁蒺藜谷朵向李存孝砸去。
李存孝发怒,长啸一声,与严虎厮杀起来。几个回合后,李存孝佯装不敌,趁双方交错之际,调转马头,逃往己方军阵。
“此将凶猛!速退!”
李存孝神色惊慌,狼狈不堪,高举禹王槊,向己方将士嘶声大喊。
见李存孝败退,严虎欲下令追击,播临赶忙上前,摆手劝阻,面色凝重。
“我军疲惫,敌军虽退但体力尚存,此时追击,恐有变数!”
严虎望向敌军溃退方向,刚要点头,却见杨辰率银羽铁骑于远处垫后。
他眼神狂热,心中亢奋,无视播临,纵马回阵,高声下令。
“敌军大纛旗在此,此乃不世之功,大王必有重赏,众儿郎随我杀!”
杨辰见敌军久停未动,眉头紧蹙,正欲下令冲锋,却见敌军排山倒海而来,戏精上身,遂举枪高呼道。
“敌将神勇,不可力敌,速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