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投入到南洋官办商会了,这马上就到年底,收益应该是田亩的五倍以上。所以,免农税的事情,对我吕家影响不大。”
毕士安这会开口说道:“天下矿区收入官府这事好办,但一体纳粮、一体当差这事,是不是缓一缓,阻力会非常大的。万一这些读书人跑到辽人那边怎么办?封关是不可能的。”
寇准杀气腾腾的说道:“不,现在就办。若有没气节之人离开,他们便永远别回来,他日踏平辽国之时,便是我和他们算总账之日。”
吕蒙正也跟着说道:“我也认为现在就办,何况还有减免嘛,不同身份,不同品阶也有减免的额度,若真的如此不堪,这样的人也不值得留。”
“我也同意,但这事要严谨些。”向敏中也认同。
刘安举手:“我表示,先讨论如何完美让瞿越背锅,把地震的事情背在他们头顶。还有,讨论的事我要求李公参与。”
“可以。”寇准点了点头:“还有,明年三月,我们要去倭岛、高丽、占城亲眼看看,至于谁去,到时候看情况,此事只有一个要求。刘安,你编故事挺厉害,话本写的不错,但这次,别糊弄。”
毕士安也接了一句:“若你所讲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便是要调整国策的大事,容不得马虎。若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要考虑屯粮、造军械、练兵。燕云之事老夫希望自己死前能看到眉目。”
作为兵部尚书,坚定的主派战老人毕士安。
幽州之战让他看到收回燕云的可能性,但这还不够,他想要整个燕云,而不是眼下随时还可能再被辽人抢回去的燕云。
失去了长城防线,大宋永不会安宁。
寇准站了起来:“那么就让我们改变一次这天下的规则吧。”
为什么说天下的规则。
这天下,自周礼之时就已经开始慢慢成型,在汉时便有了正统的概念,无论是农税、还是士绅不交税,不服役等规则已经执行了有千年之久。
寇准为什么敢挑战改变这个天下。
他在赌。
并非没有理由的疯赌,而是赌这天下大商对刘安的支持程度有多高。
大宋朝堂之上的官员若按出身论,分为五大类。第一类就是名门之后,比如吕蒙正这一类,祖上就是大官大贵族,吕蒙正的祖父任过侍郎,父亲是后周起居郎,都不算小官。
这一类,寇准有把握拉拢,因为这些人对名节看的比命还重要。
钱算什么,钱在这些人眼中就是阿堵之物。
因为,他们不差钱。
这些人很极端,非黑既白,要么绝对支持,要么绝对反对。
第二类则是小农出身的官员,这一类寇准相信他们肯定向倒向自己,免除农税就是造福万万民,出身贫寒的官员必会支持免农税。
第三类是寇准需要对付的。
这一类就是传统的与新兴的贵族,前者家大族大业大人多,事实上王曾若算起来就属于这一类,只是他年少时宗族没养活他,因为他父亲在家中没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