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撞开了两个拦在身前的山贼,郭小九纵身高高一跃,已经近到了马前,伸手牵过马缰,翻身上马。
两骑瞬间转身,向着远方奔去,留给山贼们一溜烟的黄土。
“二爷,您没事吧。”几个山贼急忙上前扶住了双腿打颤,好不容易从鬼门关上夺回命来的吴刀疤。
“他娘的,别管我,追,去追!”吴刀疤站稳了身体,推开围上来的山贼,就开始找自己的大刀,边找边嚷嚷着。
那些手下的山贼左右互相对望几眼,那逃走的两个人明显不是什么善茬,吴刀疤已经差点栽在了那两个少年郎手上,证明那俩人确实有两把刷子,再让他们去送死,他们可不干。
那小二见到周围没人应答,急忙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来:“吴二爷,他们有马,已经骑着跑了,可能追不上了。”
吴刀疤给了小二个白眼,撇了撇嘴,望着远处沉寂的夜色,愣愣发呆。
他将大刀扛回了肩头,狠狠地啐了口唾沫:“真他娘的丢人,回山。”
“唉!”那些山贼们自然没有过多的言语,这一遭相当于白走了一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没有死人,让他们反倒有一种极为庆幸的感觉。
那小二就跟在吴刀疤的身侧,却被吴刀疤一脚踹翻在地,说道:“你就在这山下吧,啥时候找到了你那个跑路的老板,再带着他来见我!”
“吴二爷,吴二爷!”小二嚷嚷着,吴刀疤却没有再搭理他。
那些山贼带走了两匹马和昏迷中的络腮胡子,举着火把,向着远处的夜色走去。
“我滴娘呀,我咋这么苦呐!”小二站起身来,满脸都是不悦,这地方他肯定呆不下去了。
幸好,在客栈的后院,他还藏着些银钱。若不然,他也跑路吧,听说帝都那边伙计缺的紧,上个月家里来信,说村里的桂子前些日子回家,已经娶了一房媳妇,他也想去帝都瞧瞧。
两匹良驹一路狂奔,已经跑出了好几里地,此时的月色透过云层,毫不遮掩地向着地面看来。
官道一侧已经是一条小溪,应当走出了好远了。
“还不如找个隐秘地方歇息一晚,这一晚上的折腾。”周子恒吐了一口气,有些狼狈地紧了紧衣衫,对着郭小九抱怨了一句。
“周子恒,不是你带着我去的那家客栈?早说了,这地方可不适合你这种公子哥游玩。”郭小九冲着周子恒笑笑,毕竟是个没有吃过什么苦的世子殿下,这几天走来,也确实够累的,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间客栈,现在倒好。
“我知晓。”周子恒低着头,伸手摸着马鬃:“其实也还好,起码吃了顿饱饭,有了酒喝。”
“呵,你小子想的还挺开。”郭小九笑骂了一句。
远处转过几个弯,行来了一人,那人约莫二十郎当岁,样貌和穿着都极为普通,打远了看,除却那一柄在夜色中仍旧散发着寒光的长枪,再无其他的特别之处。
那人身侧跟着一条恶犬,是在大唐境内罕见的细犬,枪柄长到拖地而行,在那人的身后留下一条轻微的划痕,细犬就跟着划痕走着直步。
那人斗笠挂在脑后,明显的一道刀疤就挂在眉心。
这人叫元霸,在这一条路上很有名,这是人名,也是枪名。
那细犬叫孤勇,大唐最凶悍的恶犬也莫过于它。
元霸和那条叫做孤勇的细犬,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元霸是这一带山贼的大当家,那条细犬最喜欢吃死人的心脏!
但他们并不是恶人,他们是江湖人,只杀江湖上的恶人,来往与官道上的江湖恶人。这是元霸的自我修行,也是他的道。
他停下了脚步,望着远处行来的两骑,身后的孤勇没有当即停下,直到走到了他的身前,冲着远处发出了几声低吼。
元霸借着月光,整理了一下斗笠,戴在了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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