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如何会怕郑芝龙?
他还盼着能痛击郑芝龙,为自己的辉煌历程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郑芝龙下令在白马河一处石桥外的旷野上排兵布阵。
众将随在他的马后,都是举目向对面的清军打望去。远远的,黑压压数不尽的马军那雄壮的身影。
透过一片片的马军更隐隐可以看到一大片打着白色蓝龙旗号的营帐,这就是阿济格的清军正八旗了。
冷风沿着河滩席卷过来,吹得各人的衣衫旌旗猎猎声响。虽然都要三月份了,但呼啸的风刮过脸上,依旧有如刀割一般。
坚冰是已经融化了,但白马河上的冰层依旧还在。
郑芝龙等一动不动,良久,他才冷笑道:“鞑子临河而守看似明智,实则蠢笨。我大军中枪炮众多,区区一条白马河,又岂能阻止我大军行进的步伐?”
“传令下去,今日便杀过白马河,与鞑子决一雌雄!”
他喝令郑森率部出战,又命令火炮掩护轰击。
清军对岸至少有二十门红夷大炮,阿济格率军南下,饮马长江,连克徐州、淮安等地,可是搜刮了不少的好东西。
而除了这二十门红夷大炮外,更有三二十门大佛朗机炮、大威远炮相衬。
可郑芝龙这边的火炮更多。
这是他最大的优势之一,比火炮数量,明清绑在一块也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打好这一战,郑芝龙可是把整个炮兵营都拉了来。一个炮兵营就有一百二十五门大炮,虽然都是五斤炮为主的野战炮。但是论射程,一点也不逊色对面的红夷大炮。
黑压压的炮口对准了岸对面的敌人。
在火炮手们忙活的时候,郑森也引着一个营的火枪兵,一个营的铁甲兵静静地列队。
施琅余光悄悄打算着郑森,这段日子里郑森的变化是很大的,外人看来许不易察觉,但他是郑森的亲近人,如何感觉不出?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记得就是年后郑森被正式立为世子,元宵节与国公彻夜长谈了一遭,然后他就变了。
脾气更加的和缓——那是一种有意识的和缓,很生硬,几次他都能感觉到郑森在憋气。
对军中的大小将官,对下面的文官也更可亲。
国公爷把很多军政事物都交给了世子爷,像是有意的在磨练他。但这是不是太早了呢?
施琅对那种事不敢插嘴,自己心里嘀咕,国公爷正当壮年,这个时候就如此培养世子,他心里反倒是觉得不安了。
郑森脸色严峻,他可知道郑芝龙叫他打头阵的用意,所以这一仗他必须打好。
站在阵前,肉眼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在石桥的对面摆有多层的木拒马,桥上还铺满了铁蒺藜,似乎石桥的南桥头还挖有多道的壕沟。清兵这种阵势,很让人看不懂。他们似乎真就正儿八经的在守白马河,在守这座桥,这不是笑话么。
不管他们如何布置,在绝对的火力面前,不都是白费功夫吗?
“轰轰轰……”
连绵的炮声在白马河两岸响亮了起来,根本没有费多大的功夫,郑军的火力就把对岸给压制了。
“世子爷,我怎么觉得面对鞑子的火力那么弱啊?”施琅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