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何瑾的一番解释,唐伯虎心中仿佛霎时掀起了千顷巨浪,由不得他不惊慌:政治,原来是如此残酷的斗争,杀人都不用见血。
虽然何瑾没有明说,但唐伯虎凭借聪慧的大脑,已完全领会了这场阴谋的全部。
可以想象一下,坐拥天下、手掌生死予夺大权的九五至尊,会如何厌恶那些同他玩弄心计的官员。
何瑾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给了姚文元致命一击。
当帝皇想要了解一位臣子时,他的边边角角、祖宗八代必然会呈送到御案上。这个时候,证据什么的,真就不太重要了。
弘治皇帝只需知道,这个姚文元好诈勒索了那些商贾,坑害过想要投诚朝廷的海寇......反正一直利用开海的名头,将自己当天字号的傻子来耍!
然后,结果就注定了。
所以,此番审理姚文元一案的,是锦衣卫而不是都察院。也所以,后来漳州府的百姓们,看到告示上说姚文元是因为‘欺君’之罪,被判了斩监候和抄家。
至于漳州府衙里的其他人,自然也一个都逃不掉。另外还有被姚文元贿赂过的那些官员,也在被锦衣卫顺藤摸瓜,一路追查下去。
至此,不管清楚内情或不清楚的,都知道此事因开海一事而起。上至京城内官,下到府衙的胥吏,全都悚然自惊,切切实实看清楚了朝廷对开海的态度。
同时,他们还明白了一点:没事儿的话,千万别去得罪那个何瑾。否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可能不清楚......
杀人诛心,杀鸡儆猴的效果,十分明显。
于是,年底何瑾回京述职的时候,便将海澄县开海的数据成果汇报了一番,同时又提议大明多增设几处开海口岸。
然后,大明外廷那里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顺利便通过了。
再然后,急吼吼从京城赶回的何瑾,就拉着沈秀儿跑回了自己的屋里。还贼兮兮地看了一眼院外后,才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门。
此时的沈秀儿已大腹便便,面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让何瑾越看越觉得可亲,急不可耐言道:“秀儿,咱俩也老夫老妻了,为夫此番拉着你要干啥,心中应当清楚吧?......嗯嗯,咱还是闲话少叙,快点开始吧。”
看他这般猴急的模样,沈秀儿当时就白了他一眼。可就是那一眼,妩媚又多情,何瑾觉得比起她青涩少女时,反而更有魅力了。
沈秀儿自然也感受到了何瑾的心理变化,神色不由又娇羞起来,轻声言道:“既然相公如此心急,那奴家自然无所不从......不过,话可得说在前头,相公一定不要当心些,莫要太过激动。”
“哎呀,秀儿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相公自然是知道的......”何瑾更加不耐烦了,再度催促道:“快别吊相公胃口了,赶紧来吧!”
被话逼到角落的沈秀儿,就再无话可说。
随即,她便缓缓地......拿出了手中的账薄,慢慢掀开浏览着言道:“相公是九月份跟金樱姬达成的合作贸易,至如今三个月过后,我们何家......一共盈利了六十三万七千九百四十二两。”
“除此之外,还有几批货款尚未结算汇总。另外还有二十余万的货物,正在贸易当中,按照往常翻上五倍的利润,这三个月来的实际盈利,应该在两百万两左右......”
沈秀儿悠悠说完,就习惯性地抬头,担忧地看了一眼何瑾。
然后她便发现,自己果然不是白担心。
此时的何瑾一脸怔然,两只眼珠都不会转了,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道:“三,才三个月......就挣了二百万两?”
大明朝这是憋了多久,才酝酿了一次大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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