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修文离开西鹿城数年,面目早已经不是当年青涩模样,何况城门口挂着的几幅通缉画像荒版走样,若是按图索骥,不知道要误抓多少无辜人犯。
而且,诺修文已经不是第一次回城,应付盘查轻车熟路,塞了城卫数十两银子,也就轻易混入城中。
来到城内,诺修文带领众贼,绕了四、五个街口,寻一家“悦龙客栈”住了下来。此客栈靠近城南,陈设虽然简陋,却比其余客栈都大。
这是雪狼帮的产业,龙衙因为有人收了贿赂,倒是很少有人过问。南来北往、东西奔劳本钱小一些的客商,一般都选择住宿此店。
才安顿下来,诺修文便把恭继叫住,诺虎诺豹兄弟病情越发严重,必须马上看郎中。城内最有名的郎中姓谭,与诺修文乃是旧识,诺修文不方便直接上门,只好安排恭继带虎豹兄弟前往。那喇叭花、银马儿、金小羊也吵着要去,诺修文也一并安排给恭继带领,想了想怕出什么意外,又叫高老三、陈老四跟随。
西鹿城不大,加之谭老郎中非常有名,恭继很快就寻到谭家药铺。
“秋冬天元力收缩,地元力扩张,本不适合孩子长途奔波。这是体表太阳寒水被扰所致,开一副药驱驱寒、调理一下就可以。”把过脉,看了诺豹舌苔,问过原委后,一个约七十岁的老者,开了药方,递给了药铺小二。
“请问谭郎中,有无大碍?”恭继急问道。
药铺谭掌柜面无表情,回道:“没甚问题,吃完药,热热乎乎睡一觉,出出汗,再开一副药调理一下就可以。”
“喔。”恭继松了一口气。
付了三两银子,抱起虎豹兄弟,带上药包,恭继等人回到了悦龙客栈,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吃完饭,药已经熬好,诺修文喂了诺豹吃药后,心事重重地坐在桌前,思索半晌,起身给两个儿子耐心地盖好被子,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地上酒坛,漫不经心地倒了半碗,咕嘟咕嘟喝了,眼神有点发呆,沉默半晌,突然开口说道:“你想听故事吗?”
恭继还没有回答,诺修文已经缓缓讲了起来,口气里满是沧桑。
“十三年前,樊开山还不是土匪头子,而是西鹿城城主南枫骏的二弟子。南枫骏总共只收了两个徒弟,另一个叫赵阳坤,是樊开山的大师兄,其他的弟子也都不少,却都是挂名。”
恭继微微皱眉,不知道诺修文突然谈起这段往事做什么?难道安排自己与之同一客房,竟是大有深意?看诺修文喝了酒,情绪也很差,不便打断,只好静静地听下去。
诺修文不用酒盅,直接拿起酒坛灌了一大口酒,也不管撒在衣襟上的酒渍,犹如自言自语道:“西鹿城最早只是一个庇护所,是南枫城主以一己之力,将它扩建为城,然后清剿妖兽,吸纳游民,修路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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