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随眼中出现喜色:“陛下,您的决定不会错的,墨家子弟,将会帮助新国发展。”
任天点点头:“等到时候,这个竹简上的理念,朕要自行选择。”
“没有问题。”
离开了天随这里,任天眼睛之中也是有着光芒闪烁,墨学理念到达100%,这不可知的后果他可不像承受,但是,墨学理念到80%的那枚墨攻令,完全可以得到,再一个,选择五条对新国有利的墨家理念,这一次诸子百家的活动,也算是差不多了。
他的打算,就是将墨学理念卡在80%到100%之间,不让墨学理念冲到100%,那两本《墨家工匠术》和《墨家机关术》,的确是很不错,但还不值得任天冒这个险。
如果两个奖励加在一起,他还会考虑考虑,但分开的话,算了吧。
从天随这里离开,任天又是在城内闲逛了一下,又去了一趟学堂。
学堂这一边,自从经过上一次的扩建之后,已经变得颇为大气,从之前的一层,变成了两层,占地面积也更多了,黑白相间的瓦片和墙壁,临着河流,颇有江南水乡的感觉。
任天走入学堂内,这才讶然发现,这一刻的学堂,并没有在教学,反而是有不少学生在外围观。
见到有热闹可看,任天当即就是凑了进去,只见到在这学堂教室里,有着一个男子,那男子大腹便便,穿着长衫,如同肥的流油,正指着周围那些学生喝道:“这些东西你们都不懂吗?我教了这么久,难道你们还只会背那些之乎者也?你们想要气死我吗?真是愚蠢,你们爹娘究竟有多蠢,才能生下这么蠢的你们?”
教室里的那些学生,都是懦懦不敢言,少部分学生气得不行,握着拳头,却也不敢说。
除此之外,任天还看到之前的那个中年男子,也正是在教室外面负手看着这一幕。
任天走了过去,来到中年男子身边,看着教室里的情形,不由问道:“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见到任天,顿时就是笑道:“黄公子好雅兴,怎么不用处理政务,一天到晚就在南县逛?”
任天无语,天天处理朝政,那一点都没意思啊。
“朕……我是处理完了才出来的,这叫考察民情。”
中年男子笑笑,看着学堂里说道:“那个老师,是学堂之前聘请的老师,教了有一阵时间,算是一名乡绅,只是此人为人师表倒是有些差,教得不好,也喜欢打骂学生。”
而此刻,学堂之中那男子又是骂道:“你们都是一群猪脑子吗?”
任天一皱眉,转头看向中年男子:“你不管管?”
“我如何能管?我没这个管的权利。”
中年男子摇头。
在古时候,教师的地位很高,自然也有权利管教学生,所谓“天地君亲师”,天地、君王、父母、老师,这几个都是并列的,由此可见教师地位高到什么地步,自然也由权利管教学生。
任天一皱眉:“那可不行,你没权利,我给你权利,先生这总该可以了吧?有什么事我来顶着。”
恰好此时,学堂里一位学生怒道:“先生,你教我们的,我们也用功学了,打我们骂我们都行,可你们平白无故骂我们爹娘干甚?”
那大腹便便的老师怒道:“骂你们爹娘又如何?你们这群蠢笨之人,我教的东西都记不住,我出的对联更是对不上来。”
“谁说对不上来?”
“好,那我就再出一道对联,你们要是对出来了,我就收回我的话。”
大腹便便的老师目光扫过,忽然是看到窗外河流里游过的鹅,当即出题说道:“我出的题目是,白鹅黄尚未脱尽,竟不知天高地厚。你们若有不服者,皆可对,对出的,我拜你为师。”
对对子?
任天来了兴趣,他最喜欢看别人对对子了,中年男子一笑:“那看样子,我倒是能插手了。”
他喊过来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学生,对他说了一番,那学生犹豫了一会,还是进了教室。
“如何,能对出来吗?”
这老师原是个乡绅,后被受邀来到学堂教书,名为卜昌,喜欢骂人,他这副对联,就是骂这些学生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敢顶撞自己。
教室里的学生如何能对出来,对联才刚学了入门,基本上也就是“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的水准,至于这种对联,自然是不知道了。
教室里那些学生也是在绞尽脑汁在想,卜昌见到学生这般冥思苦想,正要开口,突然之间,一个学生怯懦的声音响起。
“我,我有下联,‘乌龟壳早已磨光,可算是老奸巨猾’。”
这个下联一出,那大腹便便的乡绅教师,已经是懵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学生。
这个对联,对得太好了,但也是骂自己老奸巨猾。
卜昌有些怒气,又是怒道:“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
窗外的任天只是看着颇为激动:“先生,该你了。”
旁边的中年男子笑了笑,又是喊来一个学生,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好了,去吧。”
那学生走入教室里,看着大腹便便的老师,说道:“我能对出下联。”
大腹便便的男子目光看向这一个学生,一皱眉:“你能对出来?”
“能,下联是,‘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
“你!”
那乡绅老师气得半死,伸出手指着这学生,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
任天只看得一阵激动,这对对子可有意思了,看样子那个老师是要落于下风了。
只是那个乡绅老师也是想到了什么,当即一脸怒容地看向教室外面。
“是哪位高人在背后指点?何不当面出来与我卜昌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