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屋子外,布兰迪背着长剑,手里拄着木杖,一步步的走在屋檐下。
右腿的疼痛让他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息,那个鼠人萨满用人类的语言告诉他,虽然那条水蛇很不起眼,但却有着一半的魔兽血脉。
它的毒素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折磨。
虽然他的腿保住了,但也别再想能够正常行走,这种疼痛在药劲过后会减弱,但不会消失,只要他活着,就要一直承受着痛苦。
因为疼痛,布兰迪流下了冷汗,牙齿死死的咬在一起,“既然活下来了,那就证明神明还是给了我一个机会,疼痛又能怎样,我绝不能让霍诺里斯毁在他的手里!”
布兰迪手关节有些发白,雨水落在地面打湿了他的裤腿,他忍耐了一会,最终还是敲开了蝶儿的房门。
“你好了?”蝶儿有些惊讶的看着布兰迪。
“呵呵,起码能走了,你捡了贝壳?”
“不是给你的!”蝶儿瞪着眼睛护住了自己的宝贝。
布兰迪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我要那玩意干嘛?”
蝶儿半信半疑的给他搬了把椅子,二人就这么保持了沉默。
“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有话和你说。”
布兰迪眉头一挑,示意蝶儿先说。
“你……你不是要找兽人多的地方么?这里兽人就很多了,你就……就留在这里吧。”
“你要离开?你要去找伊良?”布兰迪眼神中笑意流转。
蝶儿只顾着摆弄贝壳,也没有接话。
“巧了,我也正打算让你留在这,这里的兽人是很多,但还不够多。”
蝶儿抬头沉默的看着他,二人对视一眼,布兰迪耸了耸肩:“好吧,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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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养了半个月后,布兰迪终于不用再继续涂抹那种绿色的药液了,右腿上的疼痛也减少了一些,但的确没有完全消失,以至于除了那柄长剑,他不得不再随身多带一根木杖。
这一日,两匹快马被拴在了兽人部落的门口,布兰迪正在检查着马匹上的绳子是否系牢。
而蝶儿则是紧了紧身上的布包,等待着鼠人老者的开口。
“你们真的决定要走了?”
“嗯!”蝶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们的照顾和救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下次再当面致谢。”布兰迪回过身,用人类的礼节致谢。
他的确感谢这些鼠人,但他也不能在此地久留,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多少时间?他想要做的事,已经把他的一辈子搭进去了。
轻快的马蹄声逐渐远去,只留下两道快要看不见的背影。
鼠人老者叹了口气,他已经很老了,但他仍记得自己的爷爷讲过的故事。
那时候,这里到处都是兽人,大家一起生活,一起劳作,到后来,所有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他们这一小支还留在这里。
这是他们的家啊,为什么要离开呢?
老者摇了摇头,最后背着手回到了部落。
在布兰迪二人离开部落的时候,斯卡布罗魔法学院,办公室中,决明放下了手里的书,抬了抬眼皮。
他没有想到,最后得到拉娜那块矛尖的居然会是蝶儿,视线穿透无数阻碍,他看到了两匹快马,一直朝着南方行去。
决明的手指动了动,但却什么也没发生,就像当年他留在矛尖上的印记,其实什么特殊能力也没有,那时候他除了异能血清,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
印记唯一的作用就是能通知他,有人得到了矛尖,但既然是蝶儿……
决明摇了摇头,这份机缘就先欠着吧,因为他不知道蝶儿需要什么,也许连蝶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随后决明沉下了脸,整个人显得有些恐怖,他盯着正站在办公桌前面的艾妮塔和黛娜。
“我以为精灵一族都很懂得礼貌。”
艾妮塔和黛娜低着头不敢说话。
啪!决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说过多少次了?学院守则写的不清楚么?除了垃圾处理区,禁止!禁止!禁止在任何地方使用垃圾分类咒!”
“你们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是把学院守则当厕纸!?”
“现在!立刻!出去用复苏魔法,给我把毁坏的草皮恢复正常,要不然晚饭就不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