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大美之地,啧啧……妙不可言。”
李长安摇头晃脑的看着街上行来走去的女子,脸上满是享受。
“我倒是没看出潇洒,反而有一些猥琐。”李清河补了一嘴。
“前辈呢?”
“楼上睡觉呢。”
三人自青城山一路行来,行至半程改走水路,这才将将在年关之前赶到宛州江南郡。
即便如此,距离新年不过还有三天时间,本就热闹繁华的江南郡城更是一时无二,奢华至极。
宛州刺史不仅让整座郡城张灯结彩,更是说出了新旧交替,三天夜不闭城的话来。
百姓是开心了,可苦了负责城防巡逻的士兵,为此宛州节度使特意登门吵了一架。
但武官不比文官,这位刺史能在整座朝廷中稳坐宛州江南,除了自己的人脉势力,为人也不是一般的油滑。
有人看见节度使大人气势汹汹的进了府,然后没一会就满面春光的回了家。
酒楼大堂,李长安拖着下巴,抖着腿,叹了口气,本以为这位清玄前辈能给他修行太和经指点一二,可一个多月了,屁都没放一个。
开始他还以为是清玄前辈偏心,可一问李清河,感情就是这么个人,当年甩下道书说了句“自己悟”就走了。
“难道实力不错的前辈们都是这个脾气?嗯,有可能,不新鲜。”
李清河喝了口茶,放下了手里的书,也跟着叹了口气,心想长安又犯病了。
“就在这酒楼了?”
李长安扭过头,“对啊,和掌柜的商量好了,上面二楼最大的雅间包下来了,这可是江南郡城第二大酒楼,唉,不知道回去崔牛鼻子给不给补偿一下。”
李清河撇了一眼,补不补偿对你来说有区别么……等等。
“第二大?虽然我第一次见这么繁华的地方,但应该很抢手才对吧?”
“是啊。”李长安打了个哈欠,“我用的你的名字,说不信可以自己去江南棋院问。”
“……”
“不过你还别说,洛星河的名号在江南地界还挺好用。”
“……废话。”
三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决明一直没有出酒楼,说什么太累,想休息休息。
李长安二人便逛了逛这里,直到这时李清河才知道什么叫坐井观天,银子如流水,李村……哪怕是去青城山的一路上,哪里见过如此盛景。
走街串巷处处都是吆喝声,街上人的脸色都洋溢喜悦,冬天的冷气也一时被排除在外。
青砖绿瓦,小桥流水,豆蔻年华的姑娘们肆意追逐,撞到人也会羞涩一笑的跑开。
玉树临风的公子三两结伴,吟诗作对,腰间的玉佩一看就是上好的品色。
再有那路过游侠,腰佩长剑,好不潇洒。
老人在路旁怡然自得,孩童在邻居家的院墙上翻来翻去,嘴馋着街边的糖葫芦。
河道里船家一声清嗓,路边即刻有汉子应喝一声。
“能生在这里,一定很幸福吧。”
酒楼外,李清河提着纸包,双目有刹那失神。
李长安察觉到他脸色不对,用脚踢了一下:“咋的,小爷什么身份?陪你过年还有的挑?”
李清河神色恢复,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抬脚走进了酒楼。
若白天的热闹如那阳春白雪,夜晚的郡城就像极了滚烫的油锅。
年轻人不愿意在家中无聊的守岁,纷纷跑出家门,姑娘们更加大胆的穿行于人流,公子们则在酒楼的好位置饮酒作乐。
烟花满天绚丽,街上的灯会舞展更是连绵不断,更有青州西域人士再此卖艺,引得众声叫好。
郡城第二大酒楼临街的雅间,李长安三人靠着窗边。
决明手扶着酒葫芦,随着街上的表演哼着小曲,另外二人则盯着街上目不转睛。
外面人头攒动,爆竹声声。
“前辈!清河!”李长安端起一碗酒,“旧岁一去,新符到来,敬一杯。”
三人碰碗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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