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就没办法了。”节度使两手一摊,“好歹试一试,洛院长和其他大宗师不一样,还是很好说话的。”
刺史白了他一眼,思虑了一会,随后甩手走出了大堂:“你一介武夫懂个屁!”
事实证明,节度使的话确实是没办法当中的办法。
甩手离开府邸的刺史直奔城外江南棋院,当然礼品也是不少。
午时进棋院,天黑才出来,这当中说了多少好话,陪了多少笑脸没人知道。
洛星河倒是无所谓,这宛州刺史这么多年倒是很会做人,所以留下了一句:“我知道了。”
然后就闭门谢客,礼品照收。
棋院外,姗姗来迟的节度使等了许久,见到这位同僚出来,问了问情况怎么样。
刺史擦了擦汗,叹了口气:“回去等着吧。”
心里却想着:礼品收了就好,洛院长倒不是白拿东西的人。
一夜无事,第二天城内依旧还在讨论这几天发生的命案,荔枝也还在码头搬货,陆泽还是整天无所事事,走街串巷。
又到了夜晚,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宵禁了,最近习惯了的百姓都早早回家歇息,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抱着两个凉包子的荔枝走在空荡荡的大路上,心里有点小忐忑,桥底下被人捷足先登,她只能另找别处睡觉。
虽然之前和乞丐打了一架,但也只是有睡觉的资格,在哪睡就靠自己的本事了。
此时正四处张望走着的她,没有注意头顶闪过两道黑影。
“怎么办?洛星河掺和进来了。”
“差不多了,上头说乱个几天就好了,今晚再做最后一次,完事连夜回长安复命。”
“好,找好目标了么?”
“找好了,谢家的一个门客,每天独来独往,赶着宵禁回府。”
“走。”
……
……
今天的陆泽又喝多了,谢府的下人早就习惯有这么个门客。
打了个酒嗝,陆泽眯着眼走进了小巷,嘴里还嚼着未咽下的五石散。
再有两条街就是谢府了,他得早点回去,要不然下人总是给他脸色看,毕竟这几天不太安全。
荔枝吃完了手里的包子,看着前边的巷子不错,打算在此歇息一晚,可刚刚走进巷口,就看到了迎面另一边的陆泽。
陆泽也眯着眼睛看到了她,打了声招呼,然后晕晕乎乎就要倒下。
五石散借着酒劲更加厉害,在他的视线中,差不多有六七个荔枝。
“嗝儿……荔……”
陆泽话未说完,背后一柄细如鱼肠的短剑刺来,荔枝一怔,下意识按住陆泽的肩膀,向旁边一歪,迎面就是一剑。
这剑按道理应当刺入荔枝的眉心,但她不知怎么的躲了过头,刺入了她的肩膀。
陆泽已经晕了过去,潺潺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出,面前的蒙面人一怔,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就在他想要彻底解决掉荔枝和陆泽的时候,因为疼痛差点失去意识的荔枝眸子瞬间一变,冷漠而无情。
速度比蒙面人还有快上几分,鱼肠一样的短剑须臾之间就被夺到手中。
蒙面人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叮!
一声轻响,蒙面人的同伴挡住了荔枝刺来的短剑,眼中也是惊诧,这……是自己人的手法。
“武殿功夫,你是谁?”
蒙面人心中谨慎,没听说上头还派了其他人下来。
荔枝冷漠的看着二人,不带丝毫感情,碰撞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整座郡城突然暗了下来,是的,明明是黑夜,也能给人暗下来的感觉。
“不好!洛星河!撤!”
一声惊呼,两个蒙面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荔枝眯了眯眼,扔下短剑,扶着肩膀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