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会有破绽的,此事天衣无缝,”骆养性面无表情:“太子纵有怀疑,也只能压在心里!”
说完,取出一套飞鱼服扔给朱纯臣:“穿上这个,一会随我进去救火。”
朱纯臣吃了一惊:“这……我就不必进去了吧。”
“放心,没有人会认出你,你用口罩捂着嘴就可以了。”骆养性眼睛里有鄙视。
朱纯臣还是摇头:“不不不,我还是在车里等太如你的好消息吧。”
“国公,你可是花了大价钱,不亲眼看到徐卫良的死,就不担心我弄虚作假吗?”骆养性冷笑的问。
朱纯臣犹豫了。骆养性说的不错,不亲眼看到徐卫良的尸体,他就不能心安,但同时他又担心,如果万一被人认出来了,徐卫良今夜又恰好死在了诏狱里,那他就是弄巧成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太如哪里话?我既然把此事托付给你,对你就是百分百的信任。”朱纯臣皮笑肉不笑:“所以我就不进去了,等到事情结束后,太如把徐卫良的尸体给我看一下就可以。”
骆养性面无表情:“尸体当然会给国公看,但这场好戏国公不看就实在太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朱纯臣笑。
“随你。”骆养性闭上眼不再说话。
朱纯臣心情焦躁,根本无法静心等待,不时掀起帘子,向对面的北镇抚司偷瞄两眼。
“当!”
三更了。
骆养性蓦然睁大眼睛,冷冷道:“时间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北镇抚司内隐隐传来一阵呼喊:“失火了,快救火啊……”
北镇抚司内,浓烟升起,火光乍现。
同一时间,京师近郊昌平县的城门早已经关闭,只有城头两盏昏黄的灯笼照耀着城门。急促的马蹄声打碎暗夜的寂静,三名黑衣骑士沿着官道疾驰而来,到了城门下勒马而立,当先一人大喊:“城门官何在?速速开门!”
几个守城的老卒被惊醒了,一人从城头上探出头去,大声呵斥:“何人在此大呼小叫,不怕……”
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因为那名黑衣骑士已经举起了手里的一块金牌。
灯笼照耀下,金牌熠熠闪光,上面四个字清楚看见:北镇抚司。同时的,几名黑衣骑士都把斗篷张了张,露出了里面的飞鱼服和胯下的绣春刀,飞鱼服和绣春刀不是一般锦衣卫能有的,这几个黑衣骑士显然是锦衣卫中的高阶人员。
先放下吊篮,将金牌吊了上来,确定无误之后,城门官赶紧开门。
三名黑衣骑士纵马疾驰而进。
等他们过去了,城门官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小声同时又无比惊讶的嘀咕了一句:“深更半夜的,这是要出大事了吗……”
三名黑衣骑士穿城而过,最后在城北昌盛米店的后门处勒缰下马,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从黑暗中走出来,为三人牵住马匹,为首那个黑衣骑士冷冷问:“都控制住了吗?”灯光照着他的脸,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大长脸,鹰钩鼻,目光阴冷,原来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吴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