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病……恐怕没法治了。”
“朴京,作为医生,我劝你还是作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况且你现在没什么好顾虑的,有人替你解决了钱的问题,你大可以放心的做治疗。”
“如果他还是我的好朋友,那他就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我。”
朴京带着父亲离开了。家人一直问父亲的病情状况,但是朴京都说没事,只是普通的精神病,只需要用药治疗即可,还自己开了一大堆药,花光了一家人此行的所有盘缠。虽然花光了钱,但是父母和李冰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大家都认为只要这次开了这些药,就能把病治好。母亲是算账高手,刨出了四人所有路费和路途上基本的食物开销之后,所有的钱都用来买药了。
左梅坐在去火车站的出租车上,愁眉初展的说:“医生开这么多药给我们,这是好事,要是做手术或者其他什么大型治疗,我家可承担不起了,当时买了许多保险,不过最后都卖了个干净,我家不再是能够承担大病的时候。”
李冰在沉默了许久后,终于说出了有些扫兴,但很现实的话:“希望这些药有用,开这么多药,我觉得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治标不治本,病情需要用药来维持,这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左梅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我也知道,但我们都是普通人,都无法摒弃自己人性中自欺欺人的一面,吃这么多药的确不是好事,但至少能维持一段时间,我曾经去过日本,那里的脑外科,手术已经非常高超,但是只要做过脑部手术,对人的肢体和行为影响还是较大的,很多时候会行动不便,他爸现在还能够正常的走路,我很担心他做了手术之后需要坐轮椅,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自由自在了,这对于他来说,对他打击更大。”
正在副驾睡觉的朴建勇突然对司机说:“师傅,请你靠边停车。”
出租车租车司机是个广东人,刚才还在说蹩脚的普通话,现在一脸惊讶的说:“先生,你想搞咩啊?这里是高架桥,不能泊车。”
朴建勇学着港片里劫匪的口吻说:“车上有炸弹。”
出租车司机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惊恐的说:“我上有老下有小,大哥你饶过我吧,我身上没钱。”
一家人都没来得及解释,那司机就把出租车乖乖地停靠在了车流量很大的高架桥上,作出了投降的样子,这一幕引起别的车上的人频频降下车窗来看。
交警过来的时候,刚才还像个劫匪一样的朴建勇突然变得像个做错事孩子一样,低头站在路边,交警了解事情的原委,在获得了那出租车司机的原谅之后,一家人才松了一口气,深圳交警很大度的把一家人送到了火车站。
左梅现在已经发不出火来,她拿出了今天准备的第二次吃的药,递给朴建勇。
朴建勇突然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左梅,他的神情似乎在告诉左梅,这些药,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