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左梅又祭出了让朴京纠结的一招,她说道:“还是那句话,李冰呢?”
“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之前她可没说过她要去西班牙,这才过了几天你能说服她,我不相信。”左梅说着,摇了摇头。
“现在我也不敢相信这是从她嘴里蹦出来的话,但是她刚才打电话给我,她说她确实要跟着我一起去西班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等一会儿吃饭她应该就会和我们说清楚事情的原委了。”
左梅和朴京母子俩见到李冰的时候,被李冰脸上的失落给感染了,那种失落从未在她的脸上出现过,即便当时李冰父亲过世的时候,她的脸上也未曾出现过这样的失落,朴京现在还记得她眼神里的坚毅和乐观,现在,她的脸就像被冰封过一样,没有血色,在这大热的天气,她的脸就像刚刚经历大出血一样竟然没有一点血色。
李冰在装修华丽,门口服务员热情的西班牙餐厅前踌躇不前,左梅对额头正在冒汗的李冰说:“闺女,你这是怎么了?”
李冰叹了一口气后说:“妈,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前看见别人大起大落的时候,我还想着至于这样吗,现在自己亲身来经历的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那种无奈,那种痛苦。”
“孩子,你看我们集团之前有超过十亿的资产规模,到现在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这出来吃顿好的才敢穿这身衣服,你说这落差大不大?”左梅说着,笑了笑。
“我……不知道。”
“当时我和普京他爸还正在挣扎,那种想力挽狂澜,拯救集团于水火的心情,让我们经常彻夜难眠,但后来知道我们的努力是徒劳的那种徒劳和川端康《雪国》中描写的那个艺伎的那种徒劳差不多破产的政绩任他爸一夜白头,真的是一夜白头和电视剧电影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巨大的精神压力让我和他爸几乎崩溃,他爸几乎要自杀,而我呢,也差不多要用传统社会女子自杀的方式上吊来解决自己了。”左梅说话的内容虽然沉重,但是语气却异常的轻描淡写。
“妈,我无法接受……我失去了一切。”李冰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闺女,告诉你一个我自己总结出来的道理,我不知道在你身上有没有有用,我认为有的时候,有的挫折或者困难对人来说,就像把你置身于一个氧气即将耗尽的真空环境里,你越是挣扎,死的越快,倒不如闭目养神等待救援,或者就这么淡然的死去罢了,否则你的死相会很难看。”
本来低头准备哭泣的李冰突然抬起头,就像听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道理一样。
“不要让亲眼泪轻易流下来,越是到这种时候越不能流泪,之前如果有什么压力的话流泪,我认为那是一种正常的压力释放,但是如果遭遇到重大挫折的时候再来流泪,那徒劳的,而且对你释重前行没有任何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