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师,我的伤还没好,她让我长点记性。”林洛捂着脸,一副‘你懂的’表情。
事急从权,虽然林洛知道他们两兄妹感情很好,但这种事谢必安肯定也不会去问李师师的。
“是吗?”谢必安似乎不太相信妹妹会下这种狠手。
林洛从房间内走出来,顺手关上了房门:“让必安兄弟见笑了,你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林洛把‘重要’两个字加强了语气。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谢必安盯着林洛:“我担任鬼差已经有五百年之久,承蒙阎君大人看得起,提拔我坐到了白无常的位置,这一坐,便是三百多年。”
“必安兄弟兢兢业业,白无常之位,众望所归。”林洛不知道谢必安来意,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知道,我法力一般,脑子也不太好使,这些年全凭哥哥照应着,方才没有行差踏错,必安心中很是感激。”谢必安微微躬身,抱拳道。
林洛大大咧咧的拍了一下谢必安的肩膀:“你这是做什么?咱们还用得着说这些话?”
“哥哥教训得是。”
谢必安一脸谦卑:“我记得刚做鬼差之时,便是跟在你身边,哥哥可还记得你告诫我的第一句话?”
“哈哈!这都几百年了,我怎么还记得?”林洛没有范无救的记忆,只能大笑,试图蒙混过关。
“哥哥忘了吗?但我却还记得,哥哥说,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谢必安抚须感叹:“可谁知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做不到。”
林洛双眼微眯,面容一整:“自家兄弟不用弯弯绕绕,有话不妨直说。”
谢必安抬头看了房门一眼:“必安说话一向没有轻重,若言语间有得罪之处,请哥哥先原谅则个。”
林洛摆手,面上颇有些不耐之色:“但说无妨。”
“哥哥何时学会作词?”谢必安目光一凝。
“抄的,这首词乃是唐朝诗仙李白所作,当年我来阳间勾魂之时恰好听见,便记在了心中。”
林洛不动声色,他估计真正的范无救可能是个文盲,压根儿就没一个人相信他会作词。
“那哥哥又是何时受的伤,为什么现在只剩五十年法力?”谢必安继续问道。
林洛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与哥哥朝夕相对,诗词之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哥哥受伤如此之重,我竟然毫无察觉,这……这……”谢必安满脸纠结之色。
林洛淡淡道:“这等小事何必闹得人尽皆知?我数月前就已然受伤,只不过一直隐忍不发罢了,你也知道,巡检之位,我志在必得。”
“哥哥休要瞒我,你纵然身受重伤,但毕竟是四大鬼差之首,你的气势呢?”
林洛越是云淡风轻,谢必安心中越是不安,他与范无救相识数百年,对后者的品行习惯了如指掌。
但这段时间,范无救的表现太反常了!
诗词只是一个引子,谢必安一向后知后觉,但刚才范无救对相柳三魂的处理方法彻底把所有的疑点都串成了一条线!
“气势?什么气势?”林洛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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