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了,我根本帮不了你,你也不需要人帮,到现在都全然不知悔改。
或许,坐几年牢,外加强制心理干预,叫你改过自新,才是真的对你好。行,你也别说了,我同事等会就会来,对你例行讯问。
奉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吧,争取争取减刑的机会。”
四哥慌了:“别,别啊。阿渊,别,别走。帮我,帮帮我,咱们……”
“我怎么帮?拿什么帮?”祁渊盯着他:“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可这件事,嫌疑人是你,受害人是大哥,是侄女,左右都是一家人,我夹在中间,你叫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帮?我只能公事公办!
我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刑诉法会要求我回避,为什么荀队苏队也不让我多管这事儿……
四哥,认罪吧,就算我没有证据,就算我沉默不说话,可以我同事他们的能耐,想查出真相也不难,人贩子那边也肯定会把你供出来,负隅顽抗没意义的。
好好认罪,争取减刑,安心改造,这才是你该做的事,对你,对所有家人都好。”
说着,祁渊掰开他的手,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安心养伤。”
说完,也不看他的反应,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阿渊,怎么样?”
刚出门,就看见站边上的三伯他们。
显然,出去吃饭真的仅仅只是个说辞,给祁渊腾出空间罢了,他们压根就没走,一直待在门口。
“我帮不了他。”祁渊摇摇头:“等会同事来了,让他们问问吧。”
“不是,什么情况啊阿渊?阿先他都说了什么?”大伯有些着急,毕竟事关自己孙女,他根本淡定不下来。
犹疑片刻,祁渊还是摇头,没回话。
虽然说,真相他们早晚都会知道,但这会儿说出口,难保情绪激动的大伯一家,会干出什么事来。
到时候,大伯三伯两家关系彻底破裂都算轻的,就怕一个不小心酿出大祸来。
比如一板凳砸过去,把重伤的四哥活活打死。
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可拦不住他们,控制不好局面。不如等同事们过来了再讲,到时就算大伯一家再激动,也有人拦着。
“唉哟,”大伯跺了跺脚,满脸焦急:“阿渊,你就别卖关子了好吗?阿先他到底说了什么?拐走舒允的那帮人搞清楚是谁没啊?哎,真是快急死我了……”
“大伯,放心,”祁渊摆摆手:“已经有眉目了,我同事正在行动,一定会把舒允救出来的,你别急。”
说着,他又掏出手机:“大伯,这样,我先给我领导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好吧?”
“哎!行吧,你问。”大伯只能退开两步,给他让路。
祁渊走出去几步,见他们没跟上来,才松了口气,随后拨通荀牧的电话。
但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又立马挂了,担心荀牧他们正在行动,不方便接接听。
想了想,他又打开微信,把四哥的情况大致说了,发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