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嘴,“你又要去工作吗?我还以为你当了和尚之后就不用去工作了呢……”
止水和尚笑笑没说话,还是用手拍拍那只鹦鹉。
“没事!没事!”
“好啦好啦。”小男孩没好气地摆摆手,转身往屋子里走去,“记得早点回来啊。”
止水和尚蹲在原地,一直望着儿子走进房内,然后他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收敛。
他想了想,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卷经书和一面小镜子,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他的手在那面镜子上温柔地抚摸着。
在镜子的背面,镶嵌着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丈夫不在身边,她独自抱着孩子,却也对着镜头笑得很是灿烂。
……
“对不住了,师父派我们来请您。”
看着栅栏外站着的两名年轻僧人,唐乔觉和马面罗刹面面相觑,随即都扭头看向了脸色阴晴不定的守林人。
“止水还是打算这趟浑水了?”
听到守林人的问话后,净思和净舌均是面露苦笑,双手合十地低下头去。
“师父还有别的选择吗?”
在唐乔觉两人的观察中,守林人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团疙瘩,他再三攥紧手,最后还是一语不发地站起身来,走进了草屋中。
过了片刻,他手提一杆被布包裹住的长条状物体走出来,还递给了唐乔觉两人一面没有边框的小圆镜,对他们说:“你们赶紧去讲经堂,把这镜子给心镜那家伙,就跟他说,当他还我的人情。不管之后心镜要出去干嘛,你们俩都给我躲在讲经堂里面不准出来,直到天亮为止,知道了吗?”
不等唐乔觉两人反应过来,守林人又转头看净思两人,说道:“你们也去。”
没想到,两名年轻僧人却是摇了摇头。
守林人一愣,旋即盯着他们俩,眯起了那只独眼,“你们要清楚,如果你们也加入‘狩猎’,止水很可能保不住你们俩。”
“我们明白您的好心,但我们都放心不下师父。”
守林人咧咧嘴角,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奶奶的,没想到混了一辈子,竟然连个哑巴都比不过。”
……
“咚!咚!”
“臭小子,快开门!”
躺在木榻上的洛封惊醒过来,用手按了按桌上又闹腾起来的鸟笼,连忙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黑衣男人严峻无比的一张脸就进入了他的眼中。
“变故开始了!你最好现在就把一切告诉我!”
洛封愣了愣,紧跟着反应过来,无奈地说道:“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搞什么事情,你信吗?”
黑衣男人皱眉注视着他,沉默片刻后,忽然就把手中一个长条状的布包塞进他怀里。
“你不告诉我就算了,真相我会自己去找。刚刚我看到清净寺的住持和止水都朝一个方向走去,你们应该是打算在那里集合吧?刀你留着防身,至于我,你带我过去之后就不用你管了。”
洛封一怔,刚想多问两句,突然留意到什么,不由低头看去,眼睛瞬间睁大!
他把外面那层布扯开,就露出了里面一柄黑鞘的长刀。
蟒皮鞘、狐脸纹。
正是他的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