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崔氏师徒,他们不过是被人操纵的棋子而已”。
“我听闻陈光虽是文官,但他之前可是在军营里服役的军官,不但力气过人,武艺也很高,他是被你制服的?你不是不会武功么?”上官婉儿看着陈光,不可思议地问白宇玄。
“上官大人以为是白某制服的陈光?那怎么可能!如你所知,白某根本不会武功,多亏我身边这位汤捕头及时出手不但将我救下,还帮助白某将这幕后真凶制服!”
白宇玄当着上官婉儿的面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同时冲汤金玉做出个鬼脸示意他替自己打掩护。
汤金玉理解了白宇玄的暗示,便配合地点头。
之后陈光被押进大牢严加看管,而汤金玉因戴罪立功暂时不用身陷囹圄,被人囚禁于刺史府中接受诊治。
苗笑婷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睁开双眼,见她身处在一狭小的房间里,金色的夕阳从窗外射进屋内,潺潺的水声从四面传来,伴随着身下床板有节奏的晃动,她知道自己正在一艘小船的客舱里。
“我们的苗大人终于醒了!”坐在床边的白宇玄见她醒来,笑盈盈地递上一杯热水。
“我们这是在哪?”
“在船上,我们正沿着运河返回神都,白狐杀人案已经告破,唯一的遗憾就是血玉不知下落,不过该案的凶犯已经被抓获,相信找回血玉也是迟早的事。”白宇玄脸上挂着不变的微笑回答道。
苗笑婷脑袋晕乎乎的,神志还不是很清晰,但她心里却一直牵挂着自己的师父和师兄。
“案子破了?那我的师父和师兄,他们……”。
“他们都不过是被人操纵的人偶而已,放心吧,这些我都会如实告知陛下的,相信陛下一定会宽恕他们。”白宇玄轻轻握住苗笑婷无力的手掌温柔地说道。
巍峨的贞观殿里,白宇玄在上官婉儿的带领下快步走进了大殿旁边的偏殿里。
端坐卧榻之上的女皇武则天气场依旧威严无比,她板着脸扫视跪在地上衣衫邋遢的嘲风卫,张开双唇笑道:“白宇玄,你真是一路辛苦,都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这么土哄哄的来见朕了”。
“案情重大,微臣不敢耽搁,一下船便快马加鞭跟随上官大人前来面圣,未能及时沐浴更衣,还望陛下见谅。”白宇玄没有理会武则天语气里的讽刺之意,而是开门见山地准备跟女皇讨论案情。
武则天淡淡一笑,继续道:“陈光是怀州刺史,朝廷从四品的官员,你说他是飞狐卫,还盗取血玉,可有证据?”
白宇玄冲高高在上的武则天拱起手回答道:“回禀陛下,微臣有陈光的同犯,汤金玉的证词,而且上官大人也在陈光的屋内搜出白狐皮制成的衣裳一件,当初汤金玉受陈光逼迫披着那白狐皮火烧大理寺库案牍库,而陈光则是杀害我冥捕司两名嘲风卫的幕后真凶!”
“你的意思是说,整个案子里,凶犯只有陈光和汤金玉两人?”武则天一双严厉的目光对准站在身前的白宇玄。
“除了此二人,还有前太子李建成留下的残余势力,陈光和汤金玉既无履历,也无能力,陈光担任怀州刺史前,曾是军营中一名小校,年纪轻轻就在突然调至怀州担任要职,这事恐怕还得从朝廷里开始调查”。
武则天举起手中的奏章高声道:“这件事朕自会处理,但是朕看了上官婉儿递给朕的奏折,上面说崔世军和崔欢也是飞狐卫,此案他们也有参与,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不禀告于朕啊!”
“回禀陛下,那崔世军和崔欢并不是真正的飞狐卫,他们之所以伪装成飞狐卫,都是因为受到太平公主殿下的逼迫!”白宇玄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睛直视面前那帝国的最高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