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父皇只是将户部的几个侍郎罢官免职了,老三在吏部的势力并没有得到瓦解,父皇既然有心打压老三,有了一个好机会,为何又不动声色了?”赵炎喝了一杯酒,坚毅的脸色有些疑惑的神色,老三的手伸的太长,以至于让父皇忌惮的,他应该会剪除他的党羽才是!”
“若是动作太大,会引起反弹的!”赵凌微微一笑,事情倒似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陛下的要做的不过是以文火徐徐图之罢了,你着什么急!还有陛下动手越慢对你越是有利,如果早早的将老三的羽翼剪除了,那么陛下接下来的会盯着谁?”
赵炎盯着面前的酒壶沉默不语,面色却是愈发的凝重刚毅起来,目光在坚毅的深处又透着一丝无奈与无法捕捉的迷茫。
“殿下,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理解我的意思,陛下现在春秋鼎盛……我们现在的对手根本不是老三,而竭力与老三之间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赵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眸子里面又何尝不是流露着一股无奈呢,身在帝王之家,幸呼?不幸呼?
赵炎起身对着赵凌看着窗外,乌云沉沉,狂风阵阵,正是暴雨的前兆。
“我从未对皇位有过痴想,在太子哥哥还在的时候,我骑马射箭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是我这一生最崇拜的人,那个时候他是储君,我将他当做我未来效忠的主上……”他闭上眼睛,面上闪过一抹沉重,“十年前的那杯毒酒,将一切都结束了!”
他重新睁开眼睛:“我为改变过自己的志向,我学习兵法韬略,带兵打仗,只是想要守护大周的安宁而已,同时也完成对太子哥哥的承诺,身为皇族众人,要有自己的承担的责任,造福一方黎明!”
赵凌静静的看着赵炎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似乎从来没有消失过一般,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赵炎说这些话,但是每一次他都会认真的倾听,他知道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我不想做皇帝,可是五年前父皇一纸诏书将我召回京城的时候开始,命运变不能够由我自己做主了,不争,我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怕死,可我不敢死,我身上背负的太多人的性命与荣辱,他们信任我才跟随我,我不能够将他们也赔进去!”
他转过身,目光最深处的那抹疑惑消失,嘴角的笑容却参杂着几分苦涩:“不想走的时候,总会有人推着前进!老三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敌人,这是我必须做出的选择!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我胜利的终点究竟在何方,难道真的是坐上那把龙椅么?真到了那一日,我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陛下对吏部的处置不痛不痒,这或许会给刑部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起江魏然了!”赵凌没有回答赵炎的话,而是又将话题拉回了眼下的时局之上。
“你怕他们对江魏然屈打成招然后将污水泼在我们的身上?”
“平津侯府铁证如山,即便是江魏然入骁骑营也是姜帅亲自过目,这一点我倒是不怕,只是……他们若是杀人灭口的话,我倒是对不起江魏然了!”赵凌淡淡的说着,眉尾忽然挑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明日林轩打算送他妹妹去苍皓山修养,最近京中倒也没什么大事,你不妨也一起去玩几日!”
“父皇最近想要改建几个兵种,要我与兵部的几位同僚商量出良策献上,你当我同你一样,无所事事么?”赵炎微微讽刺道。
赵凌凑近赵炎邪邪的一笑:“要不怎么说我们是兄弟呢,兄弟我早在陛下面前跟你告了假,陛下准你在山上休息三日!”
赵炎无奈的一笑:“你做事总不与我商量!”
入了五月之后天气渐渐的烦热了起来。江小鱼身子本来就寒,在夏日倒是不曾觉得难熬,倒是燕燕,面上时常挂着汗珠子。
这两日江家看似平静,但是渐渐的去却也能够从这平静之中,嗅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老夫人以大夫人身子不适为由,让三姨娘辅助管理家中的事务,这老太太的政治嗅觉异常灵敏,莫不是已经在做打算与秦家分割开来,当年她既然能够决绝的放弃母亲的那一族,今日之举,倒也并无什么稀奇。
只是大夫人背后始终代表着秦家,一个尚未走入绝境的家族,会甘愿成为别人的弃子吗?
三姨娘以往虽然不争,但是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聪明人,虽然从未有过管理大家族的经验,但是在老夫人的支持下极快的上手了。
江小鱼虽然有一段时间内与三姨娘走的很近,但是上回子的鱼汤下毒事情让两人的关系虽然未破,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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