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错啊。”阿曼达点头称是。
白馨蕊在心里反复重复着这个名字,她似乎和米亚有着相同的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为什么不在乎抚养费呢?谁跟钱有仇?”维姬耸起肩膀,表示不能理解阿曼达要表达的意思。
“等等,在剧透别人人生的重要细节之前,我需要再和我们最漂亮可爱的斯黛拉确认一下……”阿曼达狡黠地转动着眼珠。
“什么?”白馨蕊将红茶凑到口边,优雅地吹了吹,眼角斜睨着这个表情格外丰富的卷毛女孩。
“就是你答应我们的,用紫微斗数算命啊!”艾米迫不及待地接口。
“哗啦”一声,白馨蕊将爱马仕Lindy包底朝天倒在铺着桌布的石头桌子上。一个写满密密麻麻文字,带有黄道十二宫的紫薇斗数命盘、一只小巧的,形似圆规的两脚状金色探灵针、一本蓝色封皮的破旧的线装书、一只样式古朴的占卜杖,和十二块形状不规则的水晶悉数从包里掉落出来。
看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三个女孩立刻眼睛放光,维姬的胖手眼看着就要伸过来拿那只镶着红宝石的占卜杖了。
“停!”白馨蕊将维姬的手挡在半空。
“这是请高僧开过光的占卜杖,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用手触碰。”白馨蕊从鼻尖向下瞄着维姬,她马上像做错了事一般收回了手。
艾米忙陪笑,用她那娇嗲中透着尖锐的小细嗓说道:“好好好,咱们快说完那些杂事,赶快进入今天的占卜环节。”
阿曼达故作沉稳地接着刚才的话题:“……当一个人随便画一副画都能买到上千万美金的时候,钱对她来说,还重要吗?”
阿曼达挑动细眉,似笑非笑地看着维姬的脸,从她脸上的赘肉中仍是不可避免地透出隐隐的质疑。
“什么画家呀?上千万一幅?据我所知,不是只有那些死了一阵子的画家的画作才会很贵吗?”维姬极力想用萌态来掩盖自己的无知,然而,看在她那三位闺蜜眼中,却是十足的蠢态。
“哦,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爸爸请了一位非常有名的导演来家里吃饭,席间那位导演很得意地向我爸爸炫耀,他新近拍下了的一幅画作,大概是花了九百多万美金,就是这个林萃的作品,我爸爸似乎对她的作品也推崇有加呢。我之所以还记得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林萃这发音确实很拗口,不是吗?”
艾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唤起了白馨蕊的一些记忆,她好像听妈妈也提起过这个名字,妈妈对艺术品收藏很在行,这几年,也正在尝试着做一些艺术品投资,不过,听爸爸说,这事件非常烧钱,妈妈却坚持说,是件赚钱的好事情。
她也搞不懂到底谁说的对,哎,不管他们啦,反正一个艺术家和一个成功的商人的思维总是很难统一到一起去的。
“那她爸爸是做什么的?该不会是个籍籍无名的人吧?是不是,她妈妈成名之后,把她爸爸甩了?”白馨蕊追问着。
“我通过了好几条渠道去打听,也没有了解到她爸爸的丁点儿消息,你知道,我用的那些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能力不比FBI逊色,总之,她爸爸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了解到的唯一一点儿信息是,她爸爸是咱们学校毕业的。”
“你再去打听一下呗,”白馨蕊嘟着粉润的嘴唇,撒娇小女生的憨态,就算是得道的千年老妖看了也要心软。
阿曼达冷笑了一声,说:“斯黛拉,有一句话我是敢保证的。你尽可以去找其他任何人试试,我打听不出来的,别人更没有这个本事打听到!”
白馨蕊不说话了,这一点不由得她不信,早在她来这个学校之前,人家阿曼达已经就是校园里声名远播的“万事通”了,诸如,校园里谁和谁暗生情愫,哪位老师又怀孕了,孩子父亲是谁,哪位同学又发表了对权威老师怎样大不敬的评论等等,似乎一切都瞒不过她的法眼。
她还有一张堪比《华尔街日报》和《洛杉矶时报》的大嘴巴,能将她打听到的各种新消息,经过打磨润色,以最具时效性的方式广而告之。
尽管那些痛恨阿曼达的同学认为,这完全要归因于她没有正确的世界观,没有任何其它人生目标和生活情趣所致,但是,这并不妨碍阿曼达被大家冠以“八卦女王”的美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