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他们,是她真觉得没什么大事,避免他们担心。
她挣扎着下床,无意中触碰到了伤口,吃痛一声又坐倒在床上。
陆攸宁赶紧扶着她,心疼地呵斥道,“知道有伤,还乱动什么!”看到她皱眉的样子,他又放软了声音道,“疼吗?”
百里兮握着陆攸宁的衣摆,“攸宁哥,我错了,真的,我不该什么事都瞒着你们。”
见攸宁哥无动于衷,她又可怜道,“攸宁哥,我保证不再这样了。”
陆攸宁挨着她,在床边坐了下来,扶住疼痛的额头,长长叹出一口气。
还是不舍得对她心硬。
“你可知道,接到消息说你住院,我有多担心,以前你四处跑,当时情况特殊,我们当你散心也不好勉强,只得尽量护着你的安全,现在不一样,你在学校,我们又不能时时刻刻看着,若是有个万一,你让我和爸怎么办?”
“你性子一向倔,有什么事不爱与别人说,但是百里,我们是一家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亲密的关系,我和爸都希望你把我们当做最亲的亲人。”
“我知道你害怕我们担心,但是你守着不说只会让我们更加担心。”
“哎,有的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不要这么坚强,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多好。”
看见攸宁哥深深无力的样子,百里兮的心真的很酸,她从心底早已接纳了陆家父子,将他们视为自己最亲的亲人,可是心底的那道坚硬,不是说能敞开就能敞开,性格造就她不爱与人倾诉,习惯了承担,她试着在慢慢改变。
“攸宁哥,对不起,害的你担心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争取什么事都和你说。”
这种小孩子认错的保证并未让陆攸宁舒心,反而更加苦涩,他看着她目光澄明的眸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还是不懂。
将女孩轻轻地揽在了怀里,语气喟叹,“你若能明白该有多好。”
百里兮还处在自责的状态下,并未听清这句昭表心意的话。
两人‘和好’,陆攸宁剥了个橘子给她,百里兮咬了一口,猛一激灵,小脸皱在一起,“酸!”
陆攸宁笑声逸了出来,“酸还贪嘴。”
手上又重新剥了个橘子,自己尝了一瓣,觉得不酸才递给她。
“我会让阿姨每天做饭送过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她就行,不准挑嘴,我每天会监督的。”
百里兮见攸宁哥脸色缓了许多,又提出想要出院,“攸宁哥说真的,我真的不用住院的,奈医生说的太严重了,我就是手臂磕了下,平时注意些就成,不用特意养着的。”
陆攸宁想都不想一口回绝,“想都别想,你好好在医院里待着,我会给你学校说一声的,这个学期改成走读。”
“啊?不是说不跟瑾叔说的嘛?”
陆攸宁早有思考,“你出院之后先到我那边养着,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家。”
百里兮垂着头重重叹息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和他争辩此事,来日方长再说吧。
原本还闹着要出院的百里兮,仅仅过了一下午便坚守阵地,再也不提出院二字,反而颇有打持久战的准备。
主要是下午祭老师来看她,还把木呆带来说是陪自己玩几天,省的无聊。
她之前不愿待主要因为她不喜欢医院的环境,而且祭老师也不来看她,她也吃不到食堂爽溜溜的朝鲜面了,这是一件很严重很忧桑的事。
而现在祭老师不仅把木呆带给她玩,还透露出时不时会来看自己的讯息,这能不让她激动吗,在学校她想看祭老师只有每个星期三上选修课的时候才能见到,福祸相依啊,她都恨不得自己上的更重些,最好在医院住上了一年半载的那种。
祭老师还很贴心的将鸟笼子都带来了,放在床头柜前,从被送来到现在,木呆小朋友未发一语,目光愤恨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就是不看百里兮。
这个死娘们红颜祸水,小爷在山里待的好好的,也不知这娘们在祭祢大人面前进什么谗言了,让小爷被送到这儿来,陪一个凡人,他堂堂毕方神威,居然沦为凡人逗趣宠物,这让小爷的脸面怎么放?
关键是他和阿灵约好了一起玩耍。
这些捧打鸳鸯的坏人。
“木呆,你饿吗?我这儿有苹果,橘子,葡萄,还有巧克力,祭老师来的时候没带鸟食,你先将就一下吧。”百里兮看得出木呆心情不好,祭老师送他来的时候说两句就走了,她不知道怎么照顾它,只得拿吃的先哄着。
木呆仍然不看她。
格格手札:祭老师把木呆送我玩两天。
我的天,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奈医生说,平时祭老师根本不让人碰木呆的。
这是对我有多么的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