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拿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他,堵得他哑口无言。
可是他的心被她暖的发烫。
长臂一捞接过她手里的伞,“我先送你回去。”
本来是可以拒绝的,再回醒过来时已经脱离了控制。
她微微靠近自己,抱着手臂,她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得出她羞赧地咬住下唇的样子。
“往我身边来来。”
隔着衣料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的光滑,黑瞳闪烁着淡淡的紫光。
雨帘之下,两人的背影远看与校园中的情侣无异。
狂风又一阵吹起,吹开了一双夹杂着怨愤与嫉妒的眸子。
经过了上次送伞之后,两人之间仍保持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凡有祭祢在的地方总能看见百里兮的影子,她也不打扰他,像班里普通同学一样,认真地听他讲课,偶然会下课时来找他,不是向他推荐一些校园好吃的东西,就是将带给木呆的东西递交给他,再过多亲近的便就没有了。
两人雨中离去的画面还是被人拍下了,虽然再没有闹到贴吧上,但私下疯传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几乎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了,管理学院的女神百里兮在追男神老师祭祢。
当初仅是猜测时就引发了一阵口水战,如今猜测成真,羡慕嫉妒恨的字眼将那寥寥的祝福越踩越深。
甚至还有人在等着学校有关领导会严肃处理这事,可等半天,愣是没看见半个学校领导的影子。
说好的严禁师生恋呢?
后来也有人说了祭老师根本不是入编的教师,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教师,所以学校才不会管。
早知道她们也出手了。
又是一个月的二十号,祭祢依旧来到那家甜品店,坐在他习惯的靠窗位子,点了份初恋套餐,二十号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只是习惯了这个时间,他嗜甜但不过分的吃甜,像控制情绪一样总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每个月来一次也算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眼前的服务员对他笑得很热情,和那些人看见他面容时的一样的反应,他突然生出一股烦躁,有些贪慕太阳花的味道,眼前的景象和那个女孩的重影叠在了一起。
以往还不觉,这几天她的消失像是把心里的某块地方也带走了一样,每天都响个不停的手机,过分安静地躺在了兜里,他不时会拿出一看,空空如许,他好像几分了解那张等待的感觉,密密麻麻啃在骨头上。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竟习惯了她的热闹。
他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例如每天中午都会去买杯奶茶,将她推荐的美食都尝了一遍,每天下课后不再早早离去,总会等待个几秒,遥想着那个女孩笑嘻嘻地跑过来叫他‘祭老师’。
听她室友说她远在国外的奶奶重病怕是情况不好,她请假去了国外。
生死离别对凡人来说再普通不过,人生短短百年,所遇见过的人,一眨眼便是生死相隔,以她的经历阅历怕是不能经受这种离别之痛。
才几天而已,却让他尝到了度日如年的艰辛。
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在南大的课程即将结束,以后他们联系的时间会更少,或许再无见面的可能,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
他紧了紧手指,这个地方太不安静了,起身离去。
等韩青端着初恋套餐过来的时候,美男早已不见,桌上只剩下一张红币。
她跺了跺脚,又得等下个月了。
大抵是母亲疼爱儿子,奈笙在一个夜里偷跑了出来,直接冲来了十方山。
祭祢见面只送给了他一句话,“你父族怕是得气死。”
奈笙挑着眉洋洋自得,“反正他又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他淡然相劝,“你父族不会把妖界之主的位置交给你大哥的。”
奈笙看着他的眼分外认真,“如果这妖界没有你,那么妖界之主的位子也没什么滋味。”
“若不是知道你是公的,我会误以为你在向我倾诉衷肠。”
奈笙的表情像是吃了只苍蝇,艰难地说了一句,“我的的性取向还是很正常的。”
“对了,我不在的日子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祭祢抿唇想了想,“木呆胖了算不算?”
奈笙翻了个白眼,“那只蠢鸟浑身上下也只能长膘了。”
“对了。”他往前凑了凑,嘴上挂着贱贱的笑容,“你和格格怎么样了?上次她出院时来还木呆的时候表情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我和她已经挑明说开了。”一句话打断了奈笙的絮叨。
格格手札:我和他并肩走在雨下,
我数度紧张的想挽住他的手臂,
他妈的,最后竟然控制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