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握紧成拳复又松开,陆攸宁又很快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如水,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对着百里兮温润一笑,“走吧。”
陆攸宁将百里兮送到家便驱车离开。
百里兮看着那抹影子,面色有种深深的无奈,如有可能他最不愿伤的就是攸宁哥,可她真的无法回应。
烦躁。
百色。
顾非推开门时,桌上的酒瓶已经开封了不少。
“这么早把我叫来,夜生活不还没开始呢。”
方铭瞥了他一眼,“干嘛呢,来这么晚?”
顾非一本正经道,“上班呢,这年头做生意难,我这老板当然得起到以身作则的作用,怎么可以迟到早退。”
方铭踢了他一脚,调侃道,“也是,欠着咱们一屁股债,是该艰苦奋斗。”
顾非绷不住脸,“滚!”
怎么还提这一茬。
顾非在一旁坐了下来,注意到陆攸宁脸色不佳的样子,略略一想也知道了怎么回事,“要说我这小表妹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告白说的,我都要不得不为之动容。”
方铭道,“不是说那男人拒绝了嘛。”
时湛言瞥了陆攸宁一眼,“拒绝了?”
“你不知道?晚晚告诉我的。”有时候他都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先前晚晚说格格心里肯定有喜欢的人,他当时没当一回事,现在想想,格格隐藏的也怪深的,居然在陆攸宁的铜墙铁壁之下,开出一条道。
时湛言似笑非笑,“那男人也是有意思。对了,那男人是什么来头,老师?”
顾非替陆攸宁回道,“暂代的。听说年轻有为,正是失足妇女最爱的那一款。”
陆攸宁将杯子放下,“阿言,帮我仔细查查这人的身份。”
时湛言眸光一闪,颇有些兴趣,“你要出手?”
微闪的灯光打在陆攸宁晦暗不明的俊脸上,“你先查出他身份再说。”
时湛言坐直了身子,“什么意思?”
“就是你所想的意思。”
能被称为四公子的哪个是无能之辈,个个都是人精,怎么会听不懂这话的意思,时湛言眉毛微皱,“军方的人?”
能让陆攸宁查不出身份的人要么背后的身份太过吓人,要么就是军方特殊身份的人,话虽这么说,时湛言更倾向于前者。
“不知道。”
顾非想的更深远,“若是军方的人,他接近格格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什么时候s市来了这么一位大人物?”
方铭道,“为什么说他接近格格?最后他不还是拒绝了?”
顾非信誓旦旦,“欲擒故纵,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方铭翻了个白眼,“完全不需要好不好,就冲格格这个举动,他招招手,格格不就死心塌地。”
话音一落,方铭猛然感觉身子一寒,对上陆攸宁如沐春风的笑容,身子往旁边偏了偏,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惹他,失恋的男人最可怕。
陆攸宁收回了视线。
时湛言凑了过来,低声道,“格格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陆攸宁语露挫败,“不知道。”
她只当他是哥哥,可他没法当她是妹妹,感情已然戳破,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他说服不了自己放手,却也不能强迫百里,只好像缩头乌龟似的躲了起来,借酒消愁,而愁更愁。
时湛言给了实质性的建议,“说破了也好,至少格格再面对你的时候不会再以哥哥的眼光看着你,乘虚而入虽然做法不厚道,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人心总归会焐热的,何况你和格格中间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其实他更想说有时候用点强硬的手段未必不可,可惜陆攸宁舍不得
陆攸宁用手抵着额头道,“你不知道当时格格母亲临去前说将格格托付给我的时候,我当时有多高兴,我也以为自己终将是她的归宿,我算准了一切,唯独算漏了她的心。”
时湛言拍了拍他的肩,“乱花渐入迷人眼,那个男人不过是个意外,格格心思单纯,最终会明白的。”
陆攸宁缓缓阖上眸子,希望如此。
格格手札:我的心很乱。
我从来不知道陆攸宁哥对我是这个意思。
可我只当他是哥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