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客气,身为老师,关心班里的同学也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客气有余而非惺惺作态。
“祭先生是s市人?”
“不是。”
陆攸宁,是试探还是什么两人都明白,“听百里说祭先生只教这一学期?”
祭祢眼帘微微一抬,“我并不是南大的编制教师,过来只不过是承人之情,帮忙而已。”
陆攸宁了然,“原来如此。”
“我家百里兮子从大到小就爱玩闹,如若在校给祭先生造成什么困扰,还请祭先生原谅。”陆攸宁面含歉意,样子颇有对家中玩闹妹妹的无奈和宠溺。
他弦外之意是什么,祭祢自然听的出,他更知道对面这个男人对百里兮并非是单纯的兄长情谊,他心里不舒服,那种不舒服具体可以概括为嫉妒,对方的无意之言对他来说更像是炫耀,炫耀着他永远不可能拥有的亲密。
可这又怎样,是他先放弃的。
他眸光暗暗垂落了下去,“令妹很好,再者身为老师也不会同自己的学生计较。”
“祭先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说实话,今天百里会来的时候还因为给祭先生带来麻烦而伤心不已呢。”陆攸宁边说边观察着祭祢的表情,只见对方一如既往的淡然如水,仿佛是在听一个无关重要的消息,若非他真的无意,那么此人的心思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羽睫微动,祭祢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话我已经对令妹说明白了,并不是多大的麻烦,无意让令妹伤心。”
陆攸宁觉得自己高兴不出来,与当时陆老爸的心态一样,他捧在手心的人恰恰在对方眼里宛如常物,可他偏偏又指责不了什么。
“我还以为祭先生的心情不佳也是因为这个。”
“你误会了,”
祭祢为自己添了杯茶水,奈笙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这么快聊完了?”
“不然呢?”
奈笙在陆攸宁之前坐过的位子坐了下来,“你们聊了什么?”
“不过是在试探我对百里兮的意思。”
“你怎么说的?”
“态度不变。”
奈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真是……”铁石心肠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他。
若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倒也说得过去,可流水明明也是有情的,他根本都看不懂祭祢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凡界几千年都度过了,还差那一百年吗?
但他也知道祭祢若是动情了,便只有那么一颗心。
哎!怎么偏偏是个凡人啊。
“你在那儿干嘛呢?看你回来的时候还念念不舍的。”
奈笙的眉梢上添了几分邪魅,“那几个凡人想在麻将桌上将我一把,可笑,论玩麻将说是他们祖宗都不为过,若不是时间缘故,将他们输个倾家荡产也是有可能,不过今天就先放过他们一马。”
祭祢勾了勾唇,将杯子放下,起身,“走吧。”
奈笙道,“你不是要来喝酒吗?酒还没喝呢?”
“没了兴致,还是回去和我的桃花酿吧。”
奈笙有些不情愿,来回折腾这一趟干嘛,他还是很有兴致的。
陆攸宁回到包厢时便看到他那三位好兄弟正垂头丧气的坐在麻将桌前,时湛言的脸上还存留着不可思议。
看来方才这里也发生了很精彩的事。
他在方铭的肩上拍了拍,“怎么了一个个的?和奈医生相处的开心吗?”
方铭拨弄了一下面前的麻将,“陆大少,你相信吗?我们三个对付他一个愣是一局没赢。”
顾非也苦笑道,“若是来真的,这样下去我们三人非得倾家荡产。”
时湛言就不用多说,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们三人的牌技如何先不论,就说三人的默契想要对付一个人,一局没赢,陆攸宁不疑他们为何会这样。
“真有那么厉害?”
顾非道,“我都错以为是不是自己喝醉了出现幻觉,可偏偏又是那么清醒。”
陆攸宁的指尖往桌子上敲了敲,这位祭老师就连他的朋友都不简单。
时湛言问,“你那边怎么样?”
陆攸宁吐出四个字,“深不可测。”
他想起离开时那人对他说的话。
“自不见便不恋。”
时湛言皱眉,“我都怀疑那位奈医生真的只是位医生吗?”
顾非勾着唇,老狐狸般的眸光眨了眨,“什么时候s市出现了这么两位有趣的人物都不知道。”
陆攸宁,“不过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不是军方的人。”
现在已不是有关情敌不情敌的问题,而是祭祢和奈笙这两位人物的出现勾起了四位大少的兴趣。
尤其是在对他们的身份背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