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戳了戳她的脸,似乎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答反问,“我若是回答有,你准备怎么办?”
“我……我……”百里兮‘我’了半天也想不出能怎么办,拉着男人的手晃来晃去,“嗯……你说嘛,到底有没有?”
祭祢被晃的头晕,抓住她的肩膀,眸子相对,“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孩。”
“真的?”
祭祢保证,“真的。”
“骗人!”百里兮一秒挣开他,明显不相信他的保证,控诉道,“上次来学校找你的那个女的,你对她明显很不同,你还因为她向我道歉。”
女的?祭祢想了想,“你说的是织珀?”
百里兮委屈兮兮的,“看,还说没有,一想都记起来了,叫人家的名字叫的多亲热,我室友的名字你恐怕都不记得。”
他没事去记她室友的名字做什么,祭祢看着炸毛的女孩哭笑不得,刚才不还是好好的?
他强制地将女孩反抗的手按住,眸色沉沉道,“不是说喜欢我?不是说再也不放开我的手吗?”
他没有起伏的语调将明明是质问的话用一种直述的语气说了出来,偏生有种让人心里打鼓的感觉。
百里兮哪还有心情吃醋,伸手要去抱他,嘟着嘴软下声来,“祭老师,我错了。”
一句话让祭祢溃不成军,再说了他哪里真的是在她的气,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他没接触过女人,更没琢磨过女孩的心意,不知道女孩爱吃醋,而且吃起醋来胡搅蛮缠。
他松开手,让她抱住自己,教育道,“以后不许发生什么都不准放开我的手!”
百里兮窝在他怀里听话地点头。
他板开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女孩瓮声瓮气的,“祭老师,你太好了,会让我有危机。”
祭祢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最有危机感的是他,女孩太好了,总会招来一些人的觊觎。
祭祢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瓜,我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偏偏对你动了心,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天上的仙女,妖界的狐媚,人间绝色,他都见过,过尽千帆唯独在她身上栽了,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也许是自己做的还不够,才让她患得患失。
“可是你对织珀就很不一样。”
他往下牵住她的手,静静地解释给她听,“织珀二字就是她的名字,她是鬼族的公主,我与她是通过奈笙相识的,也就仅此而已,上次她来找我是为了想让我去参加她的生辰,她这个人重兵在握,杀死太重。加之又是鬼族的人,一向是被人奉承的,你以后遇见她最好离她远点。”
“祭老师是怕织珀对我不利吗?”百里兮心思细腻,听他这么说,便猜出了其中的原委,听到祭老师对她的评价,她的心总算舒服了些,不过另一方面证实了那个叫织珀的女人的确对祭老师有别的心思。
她之所以这么在意织珀这个人,就是因为她是属于祭老师那个世界的人,她对那个世界太过陌生又知之甚少,他们交集在时间的长河里与她而言是要用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来估量的。
她头一次这么反感自己是个凡人的身份,百年对他来说太短,她会渐渐老去,会人老珠黄,会终成一抔黄土,而祭老师永远是这么年轻,这么迷人。
“和我在一起将会面临着许多危险,你怕不怕?”
女孩扬着笑,无悔道,“不怕。”
她人生的时间就这么点,终有结束的时候,在结束之前能遇过,爱过,得到过,已经不悔这一生了。
祭祢拥着她,眸子轻阖,有这一句话,足够了。
百里兮脑袋靠着他温暖的胸膛,“祭老师,你有没有嫌弃过我是凡人这个身份?毕竟对你们来说,我们太过弱小。”
脑袋被人揉了揉,男人的声音在上方传来,“怎么会?如果可以我宁愿做个凡人,早些遇见你,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工作,讨论着油米酱醋茶,看遍这世上的风景。”
男人腰侧的衣服被百里兮紧紧揪在手里,微垂的眼帘遮住了她的心思。
祭老师,我舍不得你,一生对我来说还不够,我很自私,我没法面对凡人的寿命太过短暂的残酷,也没法想象在我无法拥有的时间里,你的温柔的去对待另一个女人,所以,就这样让我麻痹自己。
风吹过,桥上的人擦肩而过,泛涌的江水一遍又一遍的拍打的石桥,对岸的霓虹灯继续红绿交换,每一处的变化在无情地诉说着时间的逝去,没有什么可以永远停下。
格格手札:一想到我是个凡人只有百年的时间我就难过。
我想成仙,
哪怕成妖也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