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脸色大变冲了上来,“婧婧,婧婧怎么了?”
距离一近她才发现许婧几乎是没什么意识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发丝杂乱垂落在脸上几绺,嘴角边淌着血,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明子凡僵住了身子,血气上涌,厉声质问,“你对婧婧做了什么!”
奈笙停住步子回头瞪了明子凡一眼,那一眼令人遍体生寒,带着沉沉的死气。
胸口的衣服被人轻轻地扯了扯,只听怀里的女人用几乎恳求的语气对他道,“别伤他,带我走。”
不知风将声音吹碎的缘故还是什么,明子凡只听到最后那三个字,带我走。
她说,带我走。
这三个字成功的让明子凡在霎时间失了力气,他怔然当场,眼里是绝望的破碎,是受伤的痛苦,更是可笑。
他的女朋友当着自己的面让别的男人带她走,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傻,傻到为什么非要追过来。
奈笙深深地看了明子凡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做,转身抱着许婧走进了那片废弃的厂房。
明子凡没有再追过去。
百里兮正和她家的祭老师腻歪在一起赏月,奈笙就这样从半空中突然走了进来,一张脸沉如死水,吓得百里兮一个没靠稳直接倒在祭老师的腿上。
奈笙看到百里兮一怔,也知道自己的气息吓到她了,赶紧收敛起来。
“你怎么来了?”祭祢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不过微皱的眉毛,表示出二人世界被打扰的不满。
“我……”奈笙说了一个字便停下,看向百里兮,明显是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百里兮将脸从祭祢的腿上收回来,起身,“我去找木呆玩了。”
识趣将空间留给二人。
人已走远,祭祢才把视线收回,“说吧。”
奈笙盯着他,一个闲适安然,一个复杂沉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祭祢平视的眸子颤动了一下,微不可见的速度,“什么早就知道了?”
“我今天看见暗夜了?而且他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奈笙没有立即说出那句是什么,祭祢也没有立即问那句话说的是什么,两道视线就这样互相看着。
最后祭祢收回视线,“你们交手了?”
“没有,不过宁乐与他交了手,受了伤。”奈笙走到他旁边坐下。
旁边的男人静默了两秒,发出一声疑问,“宁乐是谁?”
奈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随后想想他的确是不知道宁乐是谁,解释道,“就是许婧。”
祭祢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那个小帝姬。
而后他又问,“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碰到面了?”
奈笙将事情始末与他说了一面,尤以说到元溟,他的表情不知道是该伤感还是憎恨,“宁乐告诉我,你曾经因为元溟找过她,所以你也早知道了吧。”
祭祢没有直接回答他,“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追丢一个人。”
奈笙想了想是有这么断回忆,当时他还惊讶什么人这么有能耐,他出手都能跟丢。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元溟?”
以元溟的修为他怎么会跟丢。
祭祢偏过头,眸子里的蕴藏的东西太过深沉,“所以那个时候我便猜测到他并没有死,这世上唯有他最了解我,直到后来之言的那件事肯定了我的猜测。”
妖即魔,魔即妖,除了他还有谁能说出这样的话。
奈笙无法理解,如果他知道,也许那些幼小的生命便不会丧失,“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偏偏对方极为冷静地回了他一句,“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你能阻止得了他?正如我了解他一样,他想要做的事,不择手段也要完成,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那你……”奈笙突然说不下去了,妖界的人那般对他,父族恨不得将其灰飞烟灭,他又怎么能要求他做出以怨报德的事?
垂头敛眸,那道张扬不羁,叛逆的身影忽然有些颓然。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祭祢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他和那个人的相识要早于奈笙,在那段时间,他们可以算是唯一亲近的人。
祭祢只用这么一句话形容他,“他可以算的上是好人,也可以算的上是坏人,他眼里没有善恶,只有冷血与热血。”
这句评价也许在别人耳听是笑话是奇闻,恶贯满盈的恶灵王怎么可能不是个坏人,但祭祢的话,奈笙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