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项东的怀抱依然温暖,此时的沉小星很想就这样借着他的肩膀依偎一会儿,哪怕片刻也好。然而,他身上的香味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了,沉小星这才猛地意识到,他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了,自己这样总归是不妥。
“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尾巴也是我儿子啊,至少医疗费方面我可以承担,这样你就不会太辛苦,我的良心也就不会那么不安了。”
项东低头想为沉小星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谁知沉小星却下意识地别开了脸去。
“巴巴……巴巴……嗯啊……”
小尾巴的声音再次清晰地传来,沉小星踮起脚尖隔着项东的肩膀看向小床的方向,却在目光划过的空间里,看到了另一个男人阴鸷的脸。
目光相遇的瞬间,两个人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暗流在涌动。
是的,那个男人就是浩海,他站在病房门外已经足足有20分钟了。
那时候,小尾巴面对护士时的惊恐他看在眼里,却莫名地有些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那时的他,真想推开这扇门跑进去把那孩子抱在怀里好好哄着,可是,一个男人坚实的脊背却挡住了小尾巴的脸。
那是项东,是孩子的爸爸,那是小尾巴的亲生爸爸,不然小尾巴怎么会一见到他就停止了哭泣呢?
而坐在他们对面的,不正是孩子的母亲沉小星吗?她在那里扮演着丛林里的各种小动物,学它们走路的样子,模仿它们说话的声音,甚至唱起了最简单的小星星。
原来她也可以这样耐心地做一件事,也可以如此费心地哄一个人开心,也可以这样天真烂漫地笑。这时的她像极了自己和她初相识的样子,性格古怪霸道,却总是会没心没肺地笑,只是时过境迁,现在终究还是物是人非了。
摇晃的身体强自撑着,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不那么清晰了,然而还算清醒的意识却不住地提醒着浩海:走吧,还有什么好看的,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自己又何必站在他们的世界之外暗自心痛呢?
这是浩海心里的声音,传达到大脑的信号似乎无法正常指引身体的行动。他的两只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怎么努力都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本想脱离项东怀抱的沉小星,在看到门外的浩海时,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向了项东,努力踮起脚尖的瞬间,唇便印在了项东的唇上……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房间里短暂的宁静,项东终于从刚刚的那个吻里抽身出来。他的大脑刚刚包括现在都是一片空白,他很想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附在自己唇上的冰凉唇瓣真的是沉小星的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然而,这一切问题都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身体就被人用力扯了过去,接着脸上就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鼻子和嘴角已经流出了鲜红的液体,项东气愤地转身飞起一脚便朝那人踢去,却发现沉小星正拦着的男人居然是浩海!
“别打了!要打出去打,这里是医院,小尾巴正看着呢!”
沉小星的喊声让两个男人放下了举起来的手脚,可是她却被人强行拖着走出了病房。
“浩海你放手,你发什么神经啊?”
手腕被男人拽得生疼,沉小星用力向后挣脱,可就是没法让那人松手。
病房到楼梯的路很长,沉小星就是在众人诧异却爱莫能助的目光中被浩海推进安全出口的。
“啪!”
厚重的铁门被用力甩上,沉小星的身体也被重重地推在冰冷的墙壁上,紧接着,带着浓重烟草味道的大掌抚上了沉小星那张惊惧的脸孔。
“浩海,你干什么啊?小尾巴和项……”
“嗯……”
项东的名字没来得及出口,唇就被男人强势霸道的吻紧紧封住了,不,那简直不能称作是吻,确切地说那应该是啃咬,而且是带着浓烈酒味的啃咬。
受不了这满身的烟酒味道和这男人的暴烈对待,沉小星抵死挣扎终于推开了铁钳般的禁锢。
她大口喘着粗气对猩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浩海喊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干嘛总是这样对待我?”
喝了一晚上的酒,浩海的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但他还是摸索着身后的安全门维持着基本的站姿。
“是,我是有病,我承认我有病行了吗?”
“如果我没病,怎么会那样残忍地想要忤逆我的爸爸?如果我没病,怎么会因为要娶的人不是你而喝得烂醉如泥?如果我没病,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别的男人接吻!”
如果不是酒精的作用,浩海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宁愿把这些都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告诉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心里的苦太浓,痛又太深,浩海竟无法控制几近崩溃的理智。
“我靠!我他妈真的很没用!明知道你就是耍着我玩的,可我还是像个傻逼一样心甘情愿地陪着你玩,结果呢?结果怎样?就算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争取,最后下地狱的人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
整晚的委屈心碎让浩海脱口而出的就只剩下无边的绝望了,沉小星的心也在此时彻底碎掉了。
“好啊!既然你这么辛苦这么委屈,那我们都别再努力装下去了,换我去地狱好了,反正最后幸福的人都是冯倩倩!所以,祝你们幸福!”
“好,这是你说的,沉小星,我,彻底死心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