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情意都给了帝上,只是可惜帝上一直不肯嫁给長止帝君。唉,这样看起来長止帝君也真是可怜,总是义无反顾的付出,却不晓得帝上会不会也那么喜欢他。”
碧色长袍的女子亦面露同情之色,再次买了一盏灯,在灯上写了字,垂首道
“瞎想也好,有盼头也罢,总共是有个人喜欢着的。長止帝君又没有明说不可能喜欢我,做梦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哪里像你,连个做梦的都没有,岂不是比我还要可怜。”
青色长袍女子被碧色长袍女子这样一说竟然一时语塞,面色变了道
“我才不喜欢做梦呢,也就你喜欢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碧色女子抬首瞧着她挑眉道
“你既不喜欢做梦,为何要在这儿放飞灯这般无聊。”
“你……我,我那不是为了陪你,你没良心还说我。”
“……”
……
两人只顾争执着,完全没在意到身后立了何人。唯独七凰旁侧的溟雪察觉到帝上全然愣在了哪里,眼神落在虚处,神情滞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脑子里只回荡着碧色女子那句“長止帝君又没有明说不喜欢我,做梦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还有那碧色长袍女子欢喜的神情,即使知道是做梦,她依旧是欢喜而满足的。長止哪怕在她这儿试了那么多次,知道她不愿意舍了帝君的身份嫁给他依旧待她很好,守在她旁侧。他是不是也像着碧色长袍的女子一般想法,因为她没有说破所以觉得有盼头,而她生生将他最后一点儿盼头掐灭,也掐灭了自己的所有。
是不是,她错了
“溟雪,你说本君是不是错了”
她依旧望着虚处,莫名地冒出这样一句。溟雪瞧着七凰的侧脸,在拥堵的人影之中竟显出分外的落寞。
“帝上”
溟雪开口问了一句,此刻那两个女子放了飞灯转身去别处,七凰突地用了法力取下那碧色衣袍女子刚刚放出去的飞灯,她想看看她写了什么,飞灯捧在手中,赫然写了一句
“常羡天地风,总可入帝怀。”
不过见过長止几面而已,竟因此羡慕天地间的清风,只因他们可以飞入長止怀里,真是可笑,若换作往常她一定会哈哈大笑起来,今日却笑不出,反而心中厌厌,难受地很。
重新用法力将飞灯放起,目送它远去,将手背在身后,两只手攥在一起。
那些明亮各色的飞灯之间,突地显现出長止的面容,那样好看温柔,他对她伸出手,七凰竟然也痴痴地伸出手去拉他,两只手触碰的那一瞬间突地什么都没了,溟雪扶住七凰急道
“帝上您怎么了。”
她方才回过神来,眼眶不知不觉间红透。
“帝上您这是怎么了?”
溟雪察觉了七凰眼眶的异样,将手放在七凰的眼旁关心道。七凰回过头来,醒悟一般道
“溟雪,是我错了,真是是我错了,是我伤了長止,是我对不起他,他待我那样好,我不该同他说那些话让他难过的,我不该啊。”
她一面说着,眼眶里面的泪水忍不住淌了出来,一颗颗,在各色灯光辉映下,瞧着也像一颗小的明珠。
其实她和長止之间的情意并非只有男女情分,那些年的陪伴相守,彼此心意相通,長止喜欢她,即使他们做不成夫妻也好,她也不能说出那些话去气長止。尤其是在她自己都没有看清自己想什么的时候,她向来糊涂,这件事上更加糊涂。
溟雪看着一脸泪水的七凰突地慌了,七凰是他们的帝君,她何时看见过他们帝君哭过,还哭成这样,赶忙替七凰擦泪劝道
“帝上,你别难受,你也说長止帝君待你很好了,他不会真的跟你生气的,你去同他说清楚就是了,说那天的话非你的本意,说你不是故意要伤他的,長止帝君不会不理你的。”
就在此时,两个人自溟雪旁侧走过,边走边议论道
“还以为長止帝君多痴情呢,追了我们帝上那么多年,没想到一转眼就要封绮慕公主为帝后了。”
另一个一下子顿住,拉住那个人的胳膊惊奇道
“你哪儿听来的,怎么会呢,天下人都知道長止帝君喜欢的是咱们帝上,他怎么会册封绮慕公主为帝后呢?”
那个人冷哼一声,面上尽是得意
“哼,哪儿来的消息四界都要快传遍了,但凡去问一个神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神界的神女气得联名奏禀可惜長止帝君一个也不听,一意孤行要娶绮慕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