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移动半分。
我站的腿都要木了,侧身往里面走了几步,坐到床沿上。
明烨也跟了过来,却只是蹲到我脚边,他用手碰我的手,然后又一点点握起来,最后全部包到自己的掌心里。
“我知道你跟他只是友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或者还有点偷懒。”
这话说的我都有些糊涂了,看着他说:“什么偷懒?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他这才起身,坐到我身边来,手还紧紧握着,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苦笑着说:“我只是想,他比我更了解你,那我去他那里问问可能会对我有帮助。”
我嘴都张成了O型的,从来不知道明烨还有这样的一面,要了解自己的女人,却去找别的男人问。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而且相当傲娇,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是不是很好笑?”明烨仰起头,看了半天天花板才说:“我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以前从来没为这事愁过,可是一面对你就完全是懵,其实你知道吗,音音,我每天都想跟你像现在一样平平淡淡地相处。”
我再次把脸转过去问他:“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摇头说:“没有,我只是想通了一件事。”
“哦?”
明烨自己笑笑说:“我们以前都说好了要坦诚相对的,那我现在想了解直接问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去找非然。”
虽然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他的样子,都让我觉得今天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是关于我们两个的,是我不知道的。
这件事情,在第二天得到了印证。
我一去上班,柴敏就把一份文件递过来说:“乔家已经开始做他们内部的调整,这是我们有可能受到影响的项目。”
很认真地把那些项目看完,竟然有百分之六十以上都会被涉及,而且绝对是我们亏钱在里面。
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了出来,给柴敏说:“给他们联系,如果他们按这个方向走,我们就撤销合作。”
柴敏点头,但是人并没马上离开,而是接着说:“朱总,现在我们如果撤出来,也一样会赔钱,因为这些项目已经卷进去很深了,现在又是正进行阶段。”
“现在赔钱,至少可以避免以后再跟他们合作,总比到最吃了哑巴亏要好的吧。”我急着说。
柴敏默了一会儿才跟我说:“其实我们有更好的办法。”
我把手里的文件放下,看着她问:“你说说看。”
她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我们什么也不做,等着乔容月把她那边调整好,然后我们就直接起诉,因为合作书里写的很明白,在双方合约存续期间,任何一方不得改变公司原来的目标方向,只这一条就能沟成商业诈骗罪。
“这样行得通吗?乔容月会不会事先就把关节打通,或者说是做到我们根本查不出来?”我问她。
柴敏很冷静地给我分析:“不排除这种情况,但无论她怎么做,变了就是变了,总是会有漏洞,而且她要去打通关节,我们这边不是还有何总和明总吗,我们一样可以去做,或许比她还会更有效。”
提起明烨,我一下子就惊觉起来,他昨天那个样子,明着是向我服软,实际很可能是早就知道乔容月的动作。
他竟然想先通过我把乔容月的关系打通?
我简直一刻也不能忍了,柴敏还没出去就给何非然打了个电话。
“你知道乔容月的事了吧?明烨竟然想让我们什么也不做,任她宰割。”
何非然在那边顿了半天才问:“他自己跟你说的?”
“他有脸跟我说吗?这个公司虽说是你们两个出的资,但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打理,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盼头了,他是想举手送给乔容月呢。”
我气的肺都要炸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声音也很大,从门口经过的同事都不由自主地往里面看一眼。
而何非然还在那头说:“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如打电话问问,我觉得明烨不会那么傻的。”
“他是不傻,所以才会用这种方法,他大概觉得只要我们两个确立了关系,无论他怎么对乔家,我都会心甘情愿的,他太可恶了。”
我还在吼,然而依然没有激起何非然的丝毫愤怒,他劝了我几句后,就说让我等他来公司后再商量。
等的心急,而且我也无心做别的事情,就真的也给明烨打了过去。
他应该是在开会,声音很低地问我什么事。
我没马上说,只让他也来一趟,好跟何非然一起商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