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差不多都想站起来骂人了。
这何非然到底给我找了什么人啊?这哪里是来帮我,分明是来气我的,没病现在都能给气出病来。
可惜我连手机也没带来,想给谁打个电话都不行,只能老实地躺在床上,只希望输了液后自己真的能好起来。
半个小时后,吊在头顶的药瓶里已经快空了,我挣扎着正想爬起来按呼叫器,却看到病房的门被推开,护士拿着药已经走了进来。
我尽量笑着说;“我正想按铃呢,您就进来了。”
那护士说;“你老公在外面看着呢,刚去叫了我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舒服点了,就睡一会儿,等这一瓶打完,再量一下体温。”
我瞪大了眼看着那个护士,已经猜到会是谁叫她进来的。
原来吴良并没有真的走,而是在外面帮我看着药瓶呢。
这人也是奇怪,臭的要死,倒也不是真的坏人。
不过这些问题我没有多想,因为药劲上来以后,烧也慢慢退了,我没等到护士过来量体温,就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花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病房里了。
看到我醒来,她忙着过来把我扶起来,还把衣服披到我的身上说:“阿音姐,都怪我,要是不带你回家就好了,一定是着了凉才会这样的。”
我安慰她说生病是正常的之类,她的表情才好一些,又忙着给我倒热水,照顾我吃早餐。
到这些都忙完,才有机会问她是怎么来的。
花儿认真地说:“早上吴先生把我接来的,他把我放这儿就走了,说自己还有事,您醒过来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他的。”
说着话,她才想起什么似的起身从带来的包里把我的手机拿出来。
现在已经好多了,也不用再把他叫回来,但是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还是有点怪怪的,尤其是在医生担心孩子的时候,他竟然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也没有问我的意见,而是直接说先救大人。
我反复在脑子里想着他的话,可是一点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再打给何非然。
当然没告诉他我正在医院里,而是又一次提起吴良。
“这人好奇怪啊,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何非然又笑了起来,还说:“这话你都说了一百遍了,他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我就顺着话问:“他总是做惊世骇俗的事吗?”
“差不多吧,反正不走寻常的路线,不过生活过的似乎也很顺意,所以我才让他去照顾着你啊,你这个人就是太循规蹈矩了,所以才会那么累,没事可以学学他的处事之风,说不定很多事情就想通了,其实没有什么事是很重要的。”
我对此不敢苟同,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标准,适用别人的并不一定也适合自己的,所以何非然的话,我也就是听听而已,对于这个特立独行的男人,也仅存在于好奇的阶段。
一个星期后,医生才允许我出院。
这个时候,前几天下的雪早就干了,阳光重新照耀大地,从室内看出去,会觉得很暖,但是真的出了门还是冷的要命。
我把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生怕一吹冷风再病倒。
出了住院部的门,就看到一辆黑色的SUV停在外面,而吴良穿着一件皮外套,脚下踩着靴子正靠车门站着。
花儿一看到他倒是像找到了靠山似的,忙着过去打招呼:“吴先生,您来了。”
吴良只向她点了下头,然后就往我这边看过来。
他的眼神还是一样的淡然,看到我时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而且很快就把目光移开,转身开了后备箱。
花儿往里面放行李的时候,他就把后车门打开。
我还站着没动,专心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想从那些行为里分辨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阿音姐,快上车吧,这里风大,再吹着了不好。”花儿说着话,还想过来扶我。
我现在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既是穿着冬装也看得出来,再加上穿的太厚,整个人都成一个球状,走路已经成滚了。
吴良没等花儿告诉,两步已经跨到我面前,声音冷淡地说:“怎么着,还想回去再住段时间?”
他的话跟他的手一齐过来的,所以我都没出声反驳,已经被他拉到了车旁,而且直接塞了进去。
这种粗鲁的行为,既是做好事也没办法叫人喜欢起来。
我横他一眼说:“你既然不愿意来就算了,我又找你,干吗一副臭脸。”(未完待续)